至自己都未必知道那碗茶有问题。下药者或许另有其人,而且必定是精通药性之辈。太医署?萧淑妃能驱使太医署的人吗?刘神威是孙思邈弟子,应该不会。但太医署并非铁板一块,之前就有王太医等人对自己不满……
“公子,杜铭公子来访,听闻您身体不适,坚持要进来探望。” 李福在门外低声道。
杜铭?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李瑾心中警惕,但杜铭是目前少数可信之人。“请他进来吧。”
杜铭急匆匆进来,看到李瑾脸色苍白卧于榻上,吓了一跳:“瑾兄!你这是怎么了?白日里不还好好的?”
“偶感不适,或许是着了风寒,又吃错了东西,腹中绞痛。已请郎中看过,服了药,无大碍了。” 李瑾轻描淡写。
“只是风寒吃坏东西?” 杜铭将信将疑,在榻边坐下,压低声音,“瑾兄,我方才在府中,听父亲提及一事,觉得蹊跷,放心不下,特来告知。父亲说,他今日散朝后,与几位同僚在政事堂外闲聊,隐约听到有两位并非东宫属官的官员在议论,说什么‘太子新来的讲学,好是好,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别把什么病气过给了殿下’,‘听闻今日讲学后,那李瑾脸色就很不好,怕是宿疾’云云。父亲觉得此言不妥,但议论者声音不高,且很快走开,他也不好追问。我听了,便想到瑾兄,赶紧过来看看。”
李瑾心中一凛。果然!这边自己刚刚“发病”,那边已经有流言开始散布了!而且这流言极为阴毒,不仅暗示自己“身有宿疾”,更影射可能“过病气给太子”!这是要彻底毁掉自己东宫讲学的资格,甚至让自己背上“可能危害储君”的嫌疑!一旦这种流言传入皇帝或皇后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杜兄告知。” 李瑾声音有些发冷,“我身体并无宿疾,此次是意外。只是这流言……来得未免太快了些。”
杜铭也不是蠢人,闻言脸色一变:“瑾兄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你,还散布流言?是萧……” 他及时住口,但眼中已有了答案。
“无凭无据,不可妄言。” 李瑾摇头,“只是此事蹊跷,需小心应对。杜兄,还要劳烦你,通过可靠渠道,留意这些流言的源头和传播范围。另外,我可能需要面见皇后殿下陈情,还需杜兄和令姑母周尚宫设法安排,越快越好。但需隐秘,不能让人知道我‘病中’仍能活动。”
他必须尽快见到王皇后,一来澄清“突发急症”并非宿疾,二来禀报可能有人陷害,三来……也需要借助皇后的力量,压制和反击流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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