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奇怪,在那噩梦一般的从前,她和谢容走到一处,她心里是极其不愿的,但这个“不愿”并非因着其他,只是因为“妾室”的身份而已。
她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这个认知,在她到谢府之前,在她赴谢府的路上就有了。
不,甚至更早,也许在她知事后,在她知道自己会嫁给谢容的那一刻就有了这个认知。
那便是,即使她成了谢容的正头娘子,这个男人的房中也不会独她一人,他有通房,更会有侍妾,这一点毋庸置疑。
再后来,她跟了陆铭章,那个时候,她就想着两样事,一,侍候好陆老夫人和这位爷,二,盼着他早立妻位,只有他娶了妻,她这个妾才能孕育子嗣,她得有一个孩子傍身。
再加上陆铭章这人的脾性,纵使为妾,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差,当时,她就是这么想的,除了最开始的不甘,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并学着去适应。
再后来,陆老夫人生辰,苏小小入府,在她道出自己倾慕陆铭章时,她有些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后来苏小小死了,她更多的情绪是愤愤不平,因为带入了自己,但当时她忽略掉这种愤愤不平之下,她在陆铭章面前的无所顾忌是因为他对她的包容。
不知从几时起,她的心起了变化,有些蛮霸的想要独占,她告诉自己是因为他们现在住的宅子小了,没有太多的外人、外事掺杂其中,两人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她的心也小了……
“公主到我这小店不会就是为了看我铁一样的脸罢?”戴缨问道。
元初在戴缨脸上端详片刻,好像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将双手背在身后,把戴缨又是一番打量,最后朝一旁伸出手,摊开。
身后的宫婢从桌上的木匣取出一个卷轴,呈递到元初手里。
元初接过卷轴后拿到戴缨面前晃了晃,故作神秘道:“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
元初走到一张方桌前,将画展开,然后向戴缨招手:“你来。”
戴缨上前,低眼去看,暖黄的画纸上没有山水,只有一人,一个穿着紫衣朝袍的男子,很传神,赫然是陆铭章居于宰执高位时的模样。
就在戴缨看画中人像时,元初从旁观察着戴缨的面色,一脸的期待,想从她脸上看到震惊、愠怒或是嫉妒。
然而戴缨看了又看,没有半点恼气,连刚才脸上的冷意都散了,最后笑了一声:“画得倒是像,将我家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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