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缨从厨房出来,就见窗边坐着的两人。
这位冯院首常往她店中来,在窗边一坐就是小半下午,待到学生来之前,他又离开。
有时也会同他那位叫贺三郎的友人一起到店里用饭,偶有几次,她无意间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总能触碰到他看过来的目光。
她同他说话最多的一次,只怕就是那日去他府上,给他家老夫人料理饭食,除开那一次,前前后后,两人从来没连续说过三句话。
大多女子在外开店,最忌招惹是非,戴缨也不例外,好在小肆位于学院周边,来往之人不那么复杂。
有段时间,她一度以为闭店后,尾随他们的那辆马车里坐的是冯牧之,渐渐地,这一认定被她否了,也没什么原因,就是觉着他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并不需要多接触就能感知到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秉性。
这位春秋书院的院首从外看来,是个极守规矩,有自己一套准则之人,无论几时见到他,他的神情都板板正正,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直到这一刻,看见他和陆铭章对坐,终于发现他身上的熟悉之感的由来。
她在冯牧之身上似是看到了陆铭章的外影儿,板正守矩的外像之下暗藏的叫人不可捉摸的心思。
但也只是一撇极淡极淡的虚影,还是差太多,毕竟这世上没人能赛过陆铭章在她心里的位置和分量。
冯牧之没有刻意抬眼,在他目之所及的视线中,戴缨立在那人身边。
她见他二人对坐,以为两人先前认识。
冯牧之再也待不下去,狼狈地起身,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还未给钱,从衣袖中摸了半晌,把钱放到柜台上就匆匆离开了。
戴缨透过半开的窗子往外望去,冯牧之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儿。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戴缨问道。
陆铭章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戴缨没再问,只是从这日以后,冯牧之没再来过半闲小肆,他又坐回了对面的茶楼。
出了几日大太阳,路上的积雪终是化了。
这日,戴缨从柜台后走出来,带着伙计福顺正准备去街上买些东西,刚出店门,一辆马车在门外停下。
接着,一个扎着双髻的丫鬟从车里下来,再打起车帘,搀扶着一少女从车里出来。
戴缨看了这对主仆两眼,因着店里有人照看,她没去管,下了台阶往街上行去。
元初进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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