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昆答道:“学生不敢评。”
“为何不敢?”
“学生未走到那位的高度,不敢妄评。”
听到这话,冯牧之心里稍安,这个回答没有错,再去看向那人,见他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吁出一口气。
接着,众人就见他走到角落,于那名青衫男子对面坐下。
归雁很有力眼地多添了一副碗筷。
元载在归雁面上望了一眼,把归雁看得脸一红,又转而看向陆铭章,说道:“我一听到你回来,就料到你来了这儿,你回来怎么不去我那儿?我好在府里置办酒席接你。”
陆铭章拈菜的手一顿,像看傻子一般看向对面,说道:“我不来这儿,去你那儿?你在想什么?”
元载一抚额,解开身上的氅衣,丢给自己的小厮,笑道:“看我,糊涂了,自然是你家娘子为先。”
正说着,戴缨从福顺手里接过一盘嫩牛肉,亲身端了过来,轻放到桌上。
元载停下说话,低着眼,并不抬眼看向来人,而是拿指肚一点点摩挲着杯沿,戴缨转身离去时,嘈杂声中似是听到一声呢喃。
“真像啊……”
她回过头,就见陆铭章温和地看着她,她拿眼询问他,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读懂了他的意思,让她不必在跟前,一切等回去再说。
于是她走回堂间招呼其他客人,众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得很好,这种转变太过明显,散发出的明快气息甚至影响到了其他人。
角落里,陆铭章同元载一面喝酒,一面闲话。
“郭知运死了。”陆铭章将杯中酒饮下。
元载拈了一筷子嫩牛肉烫到锅里,涮了几息取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半点不吃惊。
陆铭章往他面上看了一眼,心中的猜测有了肯定。
三关攻不下,宇文杰不会让他活,不,应该说元昊不会让他活着回来,三关攻下,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郭知运,必会在归途对他下手。
他不得不在宴席上故意激怒郭知运,先声夺人,反让他不敢出手。
对于陆铭章来说,郭知运这个主帅必须得死,让他死也容易,只是不能在他还在北境的时候下手,否则矛头会指向他。
他原打算回了京都,再对郭知运下手,谁知回京的路上,宇文杰接到信报,说郭知运喝多了酒,一头栽到湖池里淹死了,待下人们发现时,已是次日。
“你让人做的?”陆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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