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随即迅速被更深沉的暮色所取代。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他粗重的、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脏沉重而杂乱的跳动声,在寂静中回响。
他该怎么做?他能做什么?
理智的警报在脑海中尖锐地嘶鸣:什么都不要做!这是她的私人领地,是她划定的绝对禁区!任何贸然的、试图“闯入”或“施舍”温暖的行为,对她而言,都可能是最严重的冒犯,是对她那道冰冷防线的、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她不需要!也绝不会接受!尤其不需要来自他这样一个身份尴尬、被掌控、甚至可能随时被抛弃的“工具”的、廉价的同情和僭越的“关怀”!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只会让她更加警惕,只会将他们之间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建立在冰冷契约和危险算计上的脆弱平衡,彻底打碎,甚至可能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心底那股汹涌的、冰凉的、因为那片“空荡日程”和这块“童年木牌”而被彻底点燃的“心疼”,却像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终于冲破牢笼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冲撞着他理智的栅栏。它发出无声的、却异常清晰的咆哮: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冰冷、空荡、或许充满了沉重回忆的别墅里,独自度过那个对她而言可能意味着无尽孤独、甚至痛苦的日子?难道就因为害怕被拒绝、被厌恶、甚至被“处置”,就什么也不做,像这别墅里的其他人一样,顺从地、麻木地,遵守着那道“无需打扰”的命令,假装一切如常,假装那个日子、那个孤独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不。他做不到。
至少,他不能让自己成为那无数个“假装”和“顺从”的冷漠旁观者之一。即使他的“做点什么”,注定是笨拙的、简陋的、可笑的,甚至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但他必须做点什么。不为别的,只为对得起自己心中那翻腾不休的、真实的悸动,只为向他内心那个“看到了、知道了、就无法再假装视而不见”的自己,做一个交代。
可是,他能做什么?在这座被严密监控、他几乎一无所有、也几乎没有任何行动自由的别墅里?
他不能离开别墅,不能外出购买任何东西。他没有钱(即使有,也无法使用),没有人脉,也没有任何可以调动来“准备惊喜”的资源。他甚至不能大张旗鼓地向厨房索要食材,不能向李维或管家打听任何关于“生日”的信息,那会立刻引起警觉,将他的意图暴露在韩晓冰冷的审视之下。
他必须偷偷地。极其隐蔽地。用他所能找到的、最不起眼的、也最不会引人怀疑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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