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柔从宫中铩羽而归,回到尚书府后便一病不起,缠绵床榻。她面色惨白如纸,往日里妆容精致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偶尔闪过一丝阴鸷,暴露了她不甘的心思。李萧然下朝归来,刚踏入府门,便被母亲身边的嬷嬷火急火燎地请去了内院——老夫人早已将叱云柔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气得他脸色铁青。
屋内,李长乐、李长歌、李长柔三位嫡女围在床前,神色各异,或担忧或漠然;庶女李常笑则端着药碗,低眉顺眼地侍立一旁,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却始终不敢抬头与叱云柔对视。叱云柔打心底里厌恶庶女,觉得她们卑贱如泥,此刻见李常笑在眼前晃悠,只觉得碍眼至极,若不是病得无力动弹,早已厉声呵斥赶人。而提及李老夫人,她更是恨得牙痒痒——那个老虔婆,竟真的将她发的毒誓告诉了李萧然,断了她最后的后路!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踹开,李萧然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周身气压低得吓人。春铭见状,心头一沉,知道老爷已然知晓一切,吓得大气不敢出。叱云柔挣扎着想起身,却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瘫在床榻上,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声音虚弱地唤道:“老爷……”
李萧然冷着脸,目光如刀般剜在她身上,语气冰寒刺骨:“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从七姨娘身边偷走长姝、长苒、长之三个孩子,将她们视如己出养了这些年,实则不过是把她们当成日后攀附权贵的棋子!如今敏峰出事,你不思己过,反倒想带着她们进宫,到凤毓宫找皇贵妃假意认错,妄图用孩子的性命为你铺路,我竟被你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春铭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爷饶命!大夫人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啊!她对三位小姐并非全无真心,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老爷念在夫妻一场,从轻发落!”
“真心?”李萧然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她的真心,便是利用孩子的信任,算计她们的人生!我已经让人把长姝、长苒、长之的族谱从嫡女改为庶女,从今往后,她们与你这位‘嫡母’再无半分牵扯,只是尚书府的庶女!”
他俯身逼近叱云柔,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夫人,你好好在这病榻上养着吧!别忘了你在母亲面前发的誓——若敢对孩子们有半分加害,便让你不得好死!如今长姝她们在凤毓宫得皇贵妃照拂,倒比在你身边安全得多。你好自为之,日后安分守己,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说罢,他转头瞥向一旁的李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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