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颤,心中暗自嘀咕:这李未祺的气场怎会如此慑人?竟与常年征战沙场的四房叱云南将军如出一辙,那股子杀伐之气,唯有久经战阵者才会拥有,她一个深闺女子,身上怎会有这般气息?实在匪夷所思!
她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厅中这些人——她们来历复杂,有的是姨娘当年从大司马府带到尚书府的旧部,有的是她近来派回府中打理事务的亲信,更有几位,瞧着神色躲闪、鬼鬼祟祟,分明是嫡母安插在姨娘身边暗中监视的眼线。这点伎俩,在她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早已无所遁形。
李未祺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姨娘、姐妹们聊聊家常。”谈姨娘身边的众人闻言,反应各异:有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即刻退下;有的心中暗自斟酌,迟疑片刻也躬身告退;还有的磨磨蹭蹭,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唯独两人依旧纹丝不动,垂首站在原地,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神色间带着几分有恃无恐。
李未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骤然转厉:“怎么?本小姐与姨娘叙话,难道还要在你们面前束手束脚?莫不是觉得,有嫡母给你们撑腰,便敢在大司马府放肆妄为?”她瞥了眼厅外守着的嬷嬷婢女,随即瞬间敛去锋芒,笑意盈盈地看向谈姨娘,“姨娘,那尚书夫人向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从不肯让您踏回大司马府半步,今日这般反常,绝非无的放矢,她此举定是别有用心。”
谈姨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轻叹一声道:“你猜得不错。大夫人的嫡子李敏峰,竟胆大包天,无皇上旨意便擅自讨伐南康,结果他与叱云南等人反被南康军围困在刚夺下的城池中,进退两难,已是危在旦夕!如今唯有一个副将逃了出来,那是你二十九姨夫狄将军的庶子,还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并非三表哥,而是你昭行公主表姐的驸马得知消息后,连夜写奏折禀明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已命你外祖带着众姨夫、表姨夫、表兄弟和表姐夫们赶往边疆,设法解救他们。这几日,你们嫡母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侄子、外甥命悬一线,她怎能不心急如焚?”
听闻二十九姨夫家的庶表哥重伤,李未祺眼神骤然一沉,语气冰冷刺骨:“这个李敏峰,向来鲁莽行事、刚愎自用,擅自做主已是大错,如今还连累了表哥,实在罪该万死!”她心中豁然开朗:难怪嫡母会破天荒地允许姨娘回大司马府,原来是想借姨娘这层关系,向外祖求情,或是探听边疆的消息!这般如意算盘,打得倒真响!可她们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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