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上它要冲?!”
老人瞪他:
“不是冲。”
“是上。”
“它想上来。”
“它被憋得太久了。”
“它可能忍不到明天亮。”
荒地忽然响了一下。
像地皮被人轻轻捶了一拳。
不是塌。
不是碎。
是“叩”。
徐三吓得跳起来:“你听!它敲门!”
老人沉声说:
“不止敲。”
“它在问。”
苏野问:
“问什么?”
老人看着裂缝,慢慢说:
“它问:门能不能开。”
“它问:人能不能接。”
“它问:今晚是不是它的时辰。”
风又急。
草倒得更深。
裂缝旁边的土——
往上鼓了一寸。
一寸!
徐三大叫:
“它顶到门上了!”
老人一句话也没吭。
他只是盯着那寸土。
像盯着什么古怪又珍贵的东西。
风突然停。
草住。
雾沉。
荒地一瞬间像一锅水被关了火。
安静得不正常。
紧接着——
地底传来一声沉到极点的震动。
“轰——”
苏野脚下都轻轻晃。
徐三后退一步:“它……它这次是真的要出来!”
老人抬起木杖,沉声道:
“不。”
“它在压境。”
徐三懵:“压啥境?”
老人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让人心发紧的庄重:
“压地脉的境。”
“它现在把整个荒地的气都压到一个点。”
“等它压到顶点,门就自己开。”
“那就是它的时辰。”
风又起。
这次是往上刮。
刮得草像被从地下拖着一把扯起又放下。
像荒地在深深呼气。
老人看着裂缝:
“它在招气。”
“招天的气。”
“招地的气。”
“也招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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