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痕速度越来越快。
快到草根都在它经过的瞬间轻轻抖一下。
像有风从地底穿过去。
徐三忍不住喊:
“这也太灵了吧?这是水还是精?”
老人骂道:
“别胡说!”
“这是地的命。”
“是咱们盼了几十年的命!”
亮痕滑过三尺。
地皮鼓起来三尺。
像老路被重新撑起。
荒地开始出现一条浅浅的线。
那条线跟着亮痕一路起伏。
像贴着地皮行走的暗水。
徐三瞪大眼:
“这……这不就是真正的水路了吗?”
老人眼睛微红:
“是。”
“这就是。”
“它回来了。”
苏野持锄,不急不慢。
但亮痕明显比他更急。
他刚迈脚,亮痕就提前滑到他要去的地方。
像在敦促。
像在催他带路。
老人忍不住笑:
“它比你还着急。”
“它想回家。”
风越来越顺。
草越来越低。
整片荒地像跪坐成一条道。
徐三看得发傻:
“这地……是真的在开道。”
老人点头:
“是地在给它让路。”
“是天也在帮它顺风。”
苏野手里的锄头往北轻轻一划。
亮痕直接沿着那线“嗖”地滑出去半尺。
半尺。
以水脉来说——
这是它前三天加起来都没有的速度。
老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它完全跟着你的锄头走!”
“你画哪儿,它就走哪儿!”
“你停——它就停!”
徐三深吸一口气:
“这也太爽了吧?!”
“像带一条看不见的活水!”
老人敲他一下:
“闭嘴!”
“这是好事,但不能乱说!”
苏野没有说话。
只是站着。
亮痕停在他脚边。
像等下一步。
苏野往左挪了一寸。
亮痕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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