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忽然说:
“今天不能挖太深。”
“只能刨两边。”
徐三问:“那正面呢?”
老人摇头:
“不能碰。”
“它今天要露头。”
“咱们碰它,它反而不敢出来。”
徐三皱眉:“这地胆子还挺小?”
老人白他一眼:
“不是胆子小。”
“是它怕走错。”
徐三嚷:“走错了还能咋?”
老人说:
“走错了,要么冲偏,要么憋死。”
“它死,地也死。”
徐三沉住嘴。
苏野没说话,只开始割草。
老人指着北侧那一片土:“从那儿开。”
“它昨天冲了那边半路。”
“今天八成也认那边。”
苏野点头。
镰刀落下。
草被割开。
露出更紧的土。
越往北走,土越硬。
硬得像压过东西。
老人看了一眼,说:
“这儿……它之前来过。”
徐三惊:“啥?它下来过?”
老人点头:
“几十年前的路。”
“它曾从这条沟走。”
苏野淡淡说:
“它记得。”
老人感慨:
“是,它记得。”
风忽然停了。
停得一下子。
像有人把整个荒地按住。
连草都不敢动。
苏野停下镰刀。
徐三也停下搬石头的手。
老人握紧木杖。
三人同时看向裂缝。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
“吭。”
极深。
极轻。
像很久没动过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老人呼吸停住:
“来了。”
下一刻。
裂缝中间的湿痕往外“鼓”了一下。
不是爆。
不是冲。
是鼓。
像有东西顶着那点湿土,轻轻撬了一下。
苏野说:
“它要露了。”
徐三往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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