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靠着木杖坐下:“那可真是……几十年没见的事。”
徐三问:
“这算好事?”
老人说:
“要是它推得出来,就是好事。”
“要是推不出来……”
老人抬眼看向整个荒地。
“那明年春天,它就要挤开别的地方。”
徐三皱眉:“挤哪儿?”
老人沉声:
“村子。”
风吹过。
荒地像听懂了话似的,整片草轻轻摇。
苏野忽然问:
“你们三十年前,大塌那次,塌在哪儿?”
老人愣住。
徐三也愣住。
两人对视。
老人慢慢说:
“就在你现在挖的这一带。”
苏野没有动。
只是淡淡道:
“原来它记得。”
徐三问:
“记什么?”
苏野说:
“记得自己走过的路。”
老人握紧杖:
“明日开始,我们不挖正面。”
徐三说:
“绕过去?”
老人摇头:
“接它。”
徐三怔住:“接它是什么意思?”
老人指向裂缝最深的地方:
“它往哪儿推,我们往哪儿接。”
徐三眼睛瞪圆:“你疯了吧?”
老人说:
“它推开,我们帮它。”
“它走,你让它走顺。”
“它出来,就有水。”
“水出来,地能救。”
徐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知道老人说得对。
但这事听起来……像是在跟地底下的“什么东西”合作。
老人看向苏野:
“你敢不敢?”
苏野看着裂缝。
那裂缝像一只眼,半睁半闭。
里面黑、不见底。
却静静看着外面。
苏野说:
“敢。”
老人长长呼出一口气:
“那就有办法了。”
徐三骂了一句:“妈的,大早上就说这种话……”
但他的手,却握紧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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