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伯忌望着她明亮的眼眸,心中百感交集。当初娶她时,只知施将军府的嫡女自幼聪慧,文武双全,却未曾想,她不仅有将门子女的果敢担当,更有不输账房先生的精细缜密。婚后这些时日,她替他整理账目,厘清产业脉络;替他接待难缠的商户,三言两语便敲定互利共赢的生意;甚至在他被京中御史弹劾“性情过柔,难当大任”时,也是她沉着冷静,带着详实的证据入宫,从容不迫地与太后分析利弊。
他还记得那日,她从宫中回来,一身霞帔未卸,便笑着对他说:“夫君放心,太后娘娘英明,已然明白你的‘柔’,并非怯懦,而是不忍百姓受苛政之苦,这才是治国理政的根本。那些御史的弹劾,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彼时,他正坐在廊下煮茶,闻言抬头,看见她眉眼间的自信与从容,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刻,他便知晓,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京中的旁人常常打趣,说柴家大少被夫人“管”得严严实实,连议事都要听夫人的主意。每当这时,柴伯忌总是含笑不语,只有他自己知道,忆闲从未“管”过他,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为他撑起一片天,让他能守住心中的那片清风明月,不必在世俗的纷争中磨去温和的本性。
就像此刻,施忆闲喝完茶,又拿起账本,准备去账房交代后续事宜。她刚起身,便被柴伯忌拉住了手腕。“今日天色尚好,不如先歇会儿?”他指了指院外的海棠花,“你看,海棠开得正盛,陪我坐会儿,可好?”
施忆闲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啊。”她重新坐下,与他并肩靠在廊柱上,看着院中的海棠花,微风拂过,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肩头。
“夫君,昨日城西的张老板来拜访,说想与咱们合作开一家粮铺。”施忆闲忽然开口,“我看他为人实在,而且城西一带百姓颇多,粮铺生意定然不错。我已经跟他初步谈好了合作事宜,你要不要再过目一下?”
“不必了。”柴伯忌摇摇头,语气带着全然的信任,“你定的主意,我自然放心。”他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忆闲,你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若是累了,便歇歇,有我在。”
施忆闲心中一暖,转头看向他,恰好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她轻轻点头:“我知道,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日子便在这样平淡却温馨的时光中缓缓流淌。柴伯忌依旧喜欢临窗煮茶,看云卷云舒,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时常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会坐在廊下,静静看着施忆闲指挥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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