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还以为你又要扔下一封信一走了之!”
梦萦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暖意,看着妇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虽不是真的梦家小姐,却也能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母爱。她顺着对方的话,轻轻垂下眼睑,声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愧疚:“娘,女儿知错了,不该一时任性离家,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梦夫人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细细地打量着她,目光从她的头发一直落到裙摆。她的目光在梦萦脸上停留了许久,却已经没有了疑惑——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不识香”早已发挥了作用,如同温水煮蛙般,悄无声息地模糊了她对女儿的清晰记忆,只余下那份血脉相连的牵挂。
夜照在一旁适时补充道:“姨母,我们这些日子在柴府住得安稳,您不用担心。”
梦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拉着梦萦夜照在一旁坐下,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琐事:“你走了之后,后园的水芝开得可好了,比往年都好,我还想着等你回来,摘几朵给你插瓶呢。还有账房先生新算的收成,今年比去年多了三成,等你嫁人,娘也能给你多备些嫁妆…”
梦夫人的话语朴实而温暖,句句都是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梦萦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心中却有些恍惚。她想起自己在天界的日子,终日与云海仙雾为伴,虽自在逍遥,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情。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天神需要下凡历劫,人间的这些悲欢离合、烟火寻常,或许正是天神缺少或遗忘的。
正说着,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梦萦抬眸望去,只见柴懋一身墨色锦袍,身姿挺拔地站在屋檐下。锦袍的料子是上好的云锦,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头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目光却落在梦萦和梦夫人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
自梦萦入柴府,柴懋曾多次试探,比如故意提起商颐的风土人情,或是梦家的琐事,好在梦萦早有准备,加上夜照在一旁打圆场,才勉强应付过去。可她知道,柴懋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一直揪着她不放,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戳破。
“梦夫人安好。”柴懋走进前厅,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如玉,眼神却在梦萦脸上轻轻一扫。
“这是我家混三小子。”柴夫人说道。
梦夫人连忙起身回礼:“三郎不必多礼,我早从你母亲那听说过你了,是个好孩子。劳烦你照看千尧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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