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间隙,她状似无意地提起:“笙笙啊,你表哥他那梦游的旧疾,想必你也听说了些。昨夜……还惊扰到你了,实在是……”
沐水笙十分认真地回道:“大夫人言重了,不算惊扰。只是表哥这症候,似乎比寻常梦游要缠人得多。”
大夫人见她语气平常,还带着点内行的口吻,心中一动,试探着问:“你这孩子见识不凡,又随高人修习道法,可知……这症候可有法子能治?”
沐水笙没有直接回答能或不能,只是转向一旁的刘桂兰。
“嬷嬷,把我新调的那盒‘暖玉生香’拿来。”
她接过一个精致的小香盒,双手奉给大夫人。
“来得匆忙,也没备什么厚礼。这是我在观里新调的香,用了些温经活血的药材,最是调理气血,对妇人家的身子尤为有益。大夫人若不嫌弃,不妨试试。”
大夫人接过香盒,指尖猛地一紧!
她这妇人隐疾有些时日了,连老爷近来都少来她屋里,私下请大夫调理气血也是极其隐秘的事。
这小丫头……难道仅凭观面色就看出来了?
还如此精准地送上对症的香?
这丫头,未免也太神了!
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自镇定地道谢:“笙笙有心了,这礼物极好。”
正说着,沈珏终于到了。
他步履从容,一身深紫色常服更添清冷,进门便拱手告罪。
“母亲恕罪,公务耽搁,来迟了。”
“无妨,快坐下用膳吧。”大夫人忙道。
沈珏在沐水笙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一进来,沐水笙就觉得那盘诱人的油爆春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努力忽略那萦绕不散的阴寒“气味”,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饭菜上。
大夫人看着这对璧人般的小儿女,又开始操心起儿子的终身大事,闲聊般对沐水笙叹道:“笙笙,你看你这表哥,年已二十有八,这姻缘之事却似铁树开花,毫无动静。听说你们道门占卜问卦极是灵验,不知你可会此道?”
沐水笙正瞄准了那盘春笋,筷子悄悄伸了出去,闻言动作一僵,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手,乖巧应答。
“回大夫人,略通一二。相面也能看个大概,但若是有准确的生辰八字,卜算起来会更为精准。”
她说着,眼神又忍不住飘向那盘春笋。
大夫人却来了兴致,不等她夹菜,又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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