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站起来,我们需要确认你身上没有危险物品。”
“时针”继续程序。
“危险物品?”龙五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眼神里带着点好笑,“我全身上下最危险的东西,大概是左边裤兜里那把忘了拿出来的指甲钳,有点生锈,可能会得破伤风。”
“时针”不为所动:“请配合。”
龙五叹了口气,一个长达五秒、充满无奈气息的叹息。然后他慢吞吞地,开始动作。
不是“站起来”,是先从“躺”变成“坐”。
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做了大概十秒。先是手指动了动,然后手臂缓缓用力,上身以令人着急的速度一点点抬起,脊椎一节一节地离开椅背,最后才完全坐直。
坐直后,他又停了停,仿佛在回味刚才那个动作的消耗。
接着,他才把脚放到地上,手撑住膝盖,开始“站”的过程。
这一次更慢。
膝盖弯曲的角度缓慢变化,身体重心极其平稳地转移,屁股离开椅面时几乎没有声音。他站起来的过程,像一段被放了0.25倍速的影片,每一个微小的平衡调整都清晰可见。
全体特勤人员,包括“时针”,都默默看着。
没有人催。不是不想,而是……看着这个过程,心里那种“着急”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淡了。好像催促是一件很没道理、很粗鲁的事情。
终于,龙五站直了。
他甚至还轻轻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摊开双手:“搜吧。不过建议轻点,这衣服洗一次挺麻烦的,而且我可能就这一件像样的。”
两名队员上前,快速而专业地进行了检查。结果如他所说:一把生锈的指甲钳,一个旧皮夹(里面有三张皱巴巴的纸币和一张模糊的照片),一部老式非智能手机(早已停机),钥匙串。没有武器,没有可疑设备。
“检查完毕,安全。”
“时针”点点头,目光转向周围:“搜查整个建筑。注意所有物品,尤其是异常能量读数。”
队员们散开,分成三组,开始系统地检查展厅、后间和楼上。他们动作干练,但在这个空间里,所有动作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慢”的滤镜——不是真的变慢,而是那种急匆匆的劲头被悄悄卸掉了。
“那个……”龙五忽然开口,指了指一位正走向“永远织不完的毛衣”展柜的队员,“那件毛衣挺脆弱的,别碰啊。它爷爷的爷爷可能是民国时期的毛线,碰散了可没法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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