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望着走廊尽头的哥哥,对着红卫、红波哥俩说道。
“是啊,事儿不累,主要是睡不好”,季红卫说。
“没事,叔。我回来了,我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季红波说。
“嗯,多亏你爸有俩儿子,否则就这情况,真熬不住”,季雨话锋一转说:“老大,按理说你前天就该到了,怎么拖这么久才回来?这个问题,我一直在问自己”。
季红波看看叔叔又看看红卫,苦笑了一下,说:“叔,我又何尝不想早点回来呢?但是我有顾虑”。
“顾虑?这我就更不懂了”,季雨诧异的说。
“嗯,这个,说来话长,红卫应该有所耳闻”,季红波双眼迷蒙,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想当年,我高中毕业,入伍参军。我父母其实是不同意我参军的,主要是看我身体单薄,怕吃不了部队的苦。可是又怕落下埋怨,就给我报了名”。
“多年以后,我已经退伍回地方工作了,一次闲聊天,我才知道。当我收到入伍通知书后,这老太太悄悄去给我算了一卦,卦象说我是走星造命,适合参军、就学。主要是我和我妈命理相克,我是佛前灯火命,而我妈是白蜡金命,所以我适合远行”。
季雨微微一笑,说:“这些其实都是迷信,不足为信”。
“嗯,这个只是解心疑的,叔。其实关键是我觉得,我怕我会…”。
季红波一时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换个角度说:
“叔,一般在医院发出病危通知书后,病人能够坚持24小时,说明这是一个期望等待期,非常关键,也非常危险。但是如果这个期望等待期能够超过72小时,那就有希望。
所以一般病危患者在最后时刻,最想见的人不到,就会在心中燃起坚信一定能见的精神力量。
叔,我是不愿做一个及时的送终者,但愿这份期待能够创造奇迹。当然这里也包含着赌的成分,如果我赌输了,那就成了不肖子孙了”。
“这是辩证法,如果生无所愿,便生无可恋了,不过咱们做,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不管别人怎么做,更不管别人怎么说,因为你不是教父。是不是不肖子孙,不是说的,而是做的”,季雨感叹的说:“老大今天这番话,是拨云见日呀”。
“其实我也怕赌输,世俗的力量很厉害”,季红波说:“其实原因还远不止这么简单,还是说我妈算的那卦,卦象说:我不能养母亲老,能送终;能养父亲老,不能送终。这些话始终萦绕在我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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