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徽章在监测站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冯天懿盯着背面那行小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烙进眼里——“给迷失的棋子一个选择:归顺,或彻底湮灭。——玄鸟”
“是他。”冯天懿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陈玄亲自下场了。”
石猛被简单包扎后靠在墙边,机械臂发出不稳定的嗡鸣:“伏击我们的人……不像烈阳堡那些杂碎。动作太快,配合太默契。小刘的脖子被割开时,我甚至没看清是谁动的刀。”
零从冯天懿手中接过徽章,深灰色的瞳孔凝视着那行字。“激光蚀刻,工艺精密。这是故意留下的信息,也是定位信标。”他走到那个未完成的相位稳定器阵列旁,将徽章放在一个能量节点上。徽章表面立刻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电流纹路,随即发出一声轻微的爆鸣,化为焦黑的残渣。
“信标已摧毁。但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的大致位置。”零转过身,“伏击者的特征?”
“全身暗灰色作战服,没有明显标识,武器统一制式,消音效果极好。”石猛努力回忆,“他们抢走了大部分化学品,但好像……特意留下了这个徽章。”
“示威。”冯天懿说,“告诉我他随时能找到我,给我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地下空间陷入沉默。幸存者们不安地交换着眼神,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被烈阳堡追杀已经艰难,现在又多了陈玄直属的神秘部队,还有那个诡异的“清算者”。
“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颤抖着问。
冯天懿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零刻画的相位稳定器阵列旁,看着那些复杂的光纹和晶体。陈玄的威胁没有让他恐惧,反而像一盆冰水浇醒了某些东西。
【学者相】在冷静分析:陈玄既然公开露面施压,说明自己的成长已经对他构成了实质威胁。他不想,或者不能直接动用压倒性力量碾死自己,所以需要“招安”或“警告”。
【战士相】在渴望战斗:那就让他看看,这颗棋子会不会按他的棋盘走。
【建筑师相】在理解环境:这个地下空间的结构,每一个承重柱,每一条通风管,都可以是武器或陷阱。
而一种新的、更加深邃隐晦的意识,似乎也在这种压力下开始松动——那是【哲学家相】在叩问本质:陈玄究竟在害怕什么?“归墟”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零。”冯天懿突然开口,“你之前说,苏半夏可能不是敌人。她能找到我们,陈玄的人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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