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郑大一起出现,难不成郑大早已投靠了他?
“大人何出此言?”王敬之稳住心神,朗声道,“河坝工程由周副县丞分管,用料施工皆有账目,下官虽未日日盯着,却也时常查验,未曾发现偷工减料之事。”
“未曾发现?”赵刺史从袖中掏出一卷纸,狠狠甩在地上,“你自己看!这是本官今晨微服去河坝取的土样,夯土层里掺了多少沙土?石料用的都是些一砸就碎的劣等货!你所谓的查验,就是看这些表面文章?”
纸张散开,上面画着河坝的剖面图,几个红圈标着的地方,赫然写着“沙质过多”“石料强度不足” “糯米沙浆和原料不符”的字样。王敬之弯腰捡起,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抬头看向周平:“周平,这……”
周平早已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不是下官!是郑大!是他监工不力,肯定私自换了料!下官……下官被他蒙骗,什么都不知啊!”
“你胡说!”郑大突然开口,声音尖利,“周大人每次来巡查,都收了小人的孝敬,那些劣料都是你点头换的,怎么现在倒推到我头上了?”
“你!”周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郑大却说不出话来。
赵刺史冷冷看着这出闹剧,突然抬手,声音如冰:“都不必争了。王敬之,你身为知县,对河坝工程监管不力,难辞其咎。周平,分管工程,中饱私囊,罪加一等。郑大,监工期间偷换物料,克扣工钱,亦难逃罪责。”
他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王敬之身上:“至于你说的人命案,”他轻哼一声,“比起河坝贪腐危及数万百姓,这点事算什么?先把你们的贪腐案查清楚,再论其他不迟。”
“大人!”王敬之急声道,“张阿牛死得蹊跷,分明是被人所害,若不及时彻查,怕是……”
“怕什么?”赵刺史打断他,眼神凌厉,“难道比河堤溃决更可怕?来人!”
“在!”亲兵们齐声应道,声震屋瓦。
“将王敬之、周平、郑大拿下,带回驿馆看管!”赵刺史沉声道,“吴县丞,”他突然看向吴子旭,“你暂时署理知县事务,待本官查清此案,再做定夺。”
吴子旭心头一震,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赵刺史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是早有准备,连河坝的“证据”都备妥了,这分明是冲着王敬之等人来的。而郑大,显然是早就投靠了赵刺史,成了扳倒他们的棋子。
他看向王敬之,只见老知县脸色灰败,嘴唇翕动着,却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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