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悝(法曹)道,“届时,便可考虑吸纳更多流民,进一步垦荒扩田。”
韩悝(法曹)点头称是,随即又提起一事:“大人,近日有数名自称为‘墨者’的士人来到郇阳,在学馆旁开设了一间简陋的工坊,专为人打造农具、修缮器械,收费极廉,甚至对贫苦者分文不取,只在坊前悬一‘义’字旗。城中百姓颇多称道,但下官观其行事,与寻常工匠大不相同,是否……”
“墨者?”秦楚心中一动。在这个时代,墨家代表着一种独特的力量,他们精通守城器械、手工技艺,组织严密,信奉“兼爱”、“非攻”。若能得其助力,对郇阳的科技和防御将是极大的补充。但墨家亦有自己的理念和纪律,并非易于驾驭的力量。
“不必干涉,静观其变。”秦楚吩咐道,“可让学馆的先生与之接触,探讨学问。若其真有实学,又愿守我郇阳法度,或可引为臂助。”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自北门疾驰而入,径直来到秦楚面前。骑士滚鞍下马,呈上一封羊皮书信,信上压着一根鹰羽——是挛鞮部特有的紧急传讯方式。
秦楚展开一看,是阿勒坦的亲笔信。信中先是照例问候,并感谢郇阳持续提供的铁器支持,使得挛鞮部实力稳步增长。但随后,阿勒坦提到一个情况:近来有来自更北方“浑邪王”旧部的使者,秘密接触挛鞮部以及赤牙部等林胡残余势力,似乎有意整合诸部,重现昔日浑邪王的荣光。那使者言辞傲慢,隐隐有胁迫之意。
“浑邪王旧部……”秦楚合上信,目光投向北方遥远的天际线。林胡大部虽散,但其根基犹在,若真被某个强力人物整合起来,对刚刚稳定的北疆将是巨大威胁。这恐怕比魏申的经济封锁更为棘手。
“回复阿勒坦王子,”秦楚对信使道,“感谢他及时告知。郇阳与挛鞮部乃兄弟之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请他务必谨慎应对,摸清那使者的真实意图与背后势力。若有必要,我郇阳愿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持,共御外侮。”
信使领命而去。
秦楚站在原地,夏日的风吹动他的衣袂。南有魏申锁困,西有河西乱局,北现新的潜在威胁,内有晋阳猜忌。局面似乎愈发复杂艰难。
然而,他眼中并无惧色,反而燃烧着冷静的火焰。危机之中,亦隐藏着机遇。新商路的探索、墨者的到来、与挛鞮部更加紧密的联盟,都是可以抓住的筹码。
“回去吧。”秦楚对韩悝(法曹)与庚道,“抓紧夏耘,督促工坊,储备物资。这个夏天,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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