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果然如秦楚所料,陷入了胶着。兀朮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狠辣,愣是凭借着地利和一股亡命之气,将兵力数倍于己的乌洛兰部拖得疲惫不堪。
直到半个月后,一场春雨降临河西,短暂地洗刷了鬼哭壑上空的尘埃。也正是在雨后初晴的那日,最终的消息终于传来。
负责监视的小队队率亲自返回郇阳复命,他满身风尘,眼中却带着完成任务后的松弛。
“大人,结束了。”队率单膝跪地,声音沙哑,“乌洛兰部久攻不下,伤亡近百,其首领怒极,不顾代价驱使部下昼夜猛攻。兀朮残部箭尽粮绝,最后退入一处绝壁山洞死守。乌洛兰部用火攻烟熏,待烟雾散尽冲入,发现洞内……包括兀朮在内,共计一十三具尸首,皆已焦黑难辨。”
“确认是兀朮?”秦楚追问。
“其随身佩带的阔刃短矛就在尸首旁,身形骨架也与兀朮相符。乌洛兰部在其身上及洞内反复搜寻,除了一些烧熔的金屑和几件普通玉器,并未找到传闻中的大批珍宝。”队率顿了顿,语气略带嘲讽,“乌洛兰首领气得当场砍翻了两名亲随,大骂兀朮狡诈,随后带着残兵和那点微不足道的‘收获’,灰溜溜地撤回部落去了。”
官署内安静了一瞬。
“死了……”黑豚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个纠缠许久的噩梦,终于彻底消散。
韩悝(麾下)也面露欣慰:“此獠伏诛,北疆去一心头大患,野马川、圉僮等弟兄在天之灵,亦可安息了。”
秦楚沉默片刻,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兀朮的死亡,在他算计之中,只是清除了一个早已不成气候的障碍。他更关注的,是此事带来的后续影响。
“乌洛兰部经此一役,实力受损,士气低落,其在右贤王麾下的地位必然下降。”秦楚缓缓道,“这对我们而言,并非坏事。一个虚弱而贪婪的乌洛兰部,比一个强大而贪婪的,更容易打交道,也更容易……控制。”
他目光转向西方:“经此一事,河西局势如何?”
队率回禀:“乌洛兰部铩羽而归,损失不小的消息已然传开。左贤王那边趁机嘲笑右贤王麾下尽是废物,右贤王则迁怒于乌洛兰部,其内部裂痕更深。秃发部等小部落,则暗中称快。”
“很好。”秦楚颔首,“驱虎吞狼,虎伤狼死,目的已然达到。接下来,是该我们更进一步的时候了。”
他下令道:“以我的名义,修书一封给秃发部首领。慰问其在大荔内乱中遭受的苦难,对其坚守部族的气节表示赞赏。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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