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小院里。
静心负责处理基础原料:将静安师太设法弄来的一小块檀香木料研磨成极细的粉,又将那指甲盖大小的珍贵沉香研末过筛。我则专注于调制那份“特殊”的安神香。
龙脑和乳香,静安师太也弄来了一点点,说是从某位还俗师姐的旧物里找到的,代价是我未来三个月“净心祈福膏”的一半利润。
我接受了。现在是投资期。
最难的是“火吟”核心。我试验了十几种配比,既要确保燃烧时能发出那种细微独特的噼啪声,又绝不能引起任何明火或异味,必须完全融入香丸本身。最终,我将硝石、硫磺和柳炭粉以特殊比例混合,用蜂蜡和极少量的藕粉包裹成比米粒还小的芯,再在外面层层裹上混合了檀沉龙乳的香粉,手工搓成绿豆大小的香丸。
一共只成了十二粒。
每一粒,都承载着巨大的风险,和我的野心。
第三天傍晚,我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灰布衣裙,头发用同色布巾包起,脸上也刻意抹了点灶灰,看上去像个普通民妇。那十二粒香丸装在一个朴素的木雕小葫芦里,贴身藏好。
静心紧张得不行:“师姐,一定要去吗?会不会有危险?”
“是机会,也是危险。”我拍拍她的肩,“天黑前我若没回来,你就去找静安师太,把剩下那罐‘净心祈福膏’全给她,说是我留给她的。”
“师姐……”静心眼圈红了。
“没事。”我笑了笑,“等我回来,给你带西市的胡麻饼。”
西市在长安城西南,是胡商云集、鱼龙混杂之地。“闻香阁”是家不大不小的香铺,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深处。
我赶到时,夕阳的余晖正将坊墙染成暗金色。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我绕到闻香阁后巷。果然,一辆毫无标识的青幔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辕上坐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低头似在打盹。
我刚走近,车帘从里面掀开一角。
一个低沉的、略带沙哑的男声传出:“可是感业寺来的武娘子?”
“是我。”
“请上车。”
我深吸一口气,掀帘钻了进去。车厢内部比外面看着宽敞,装饰也简洁,但用料考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品质极佳的沉香气味。一个穿着褐色圆领常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坐在里面,目光平静地打量我。
他大约四十岁上下,面白无须,气质内敛,但眼神锐利,坐姿笔挺。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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