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文官,怎么这么多事呢!
朱国弼心里暗骂。
“那皇上让什么人查案?”
“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慎言。”
张慎言!!!
朱国弼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凉了半截,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张慎言审案,那不得猴子的亲戚——废废了。
“怎么能让张慎言审案呢?”
“当然,我不是心虚。我这一身正气,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呢。”
“主要是张慎言这家伙太过古板,太过迂腐,整个就是一书呆子。”
“让他审案,他能审明白了吗?”
看着朱国弼那拙劣的表演,刘文炳压下心中不适时的笑意。
“抚宁侯,你多虑了。”
“皇上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左都御史张慎言,只是副审官,主审官,是诚意伯。”
“哦。”朱国弼眼前一亮。
“诚意伯是主审官?”
刘文炳点点头,“国难当头,皇上信任的,还是咱们这些世勋世臣。”
“那是,那是。”朱国弼陪笑道。
“行了,我该走了。”
“新乐侯,你不跟着……”
“不了。”将要下车的刘文炳停住动作。
“我只是负责通知,至于如何审案,那是诚意伯的事。”
“有诚意伯在,抚宁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那,倒是没有。”
朱国弼心里就是不放心,但当着刘文炳的面,他还不好说。
勋戚,勋戚。
虽然二者常常被视为一体,可真要深究起来,云泥之别。
尤其是像新乐侯刘文炳、驸马都尉巩永固这种,恪守本职,不贪不占,文武双全,简直就是勋戚中的另类。
哪怕向来对勋戚群体没有好感的文官,在提起这二人时,也不得不竖大拇哥。
对于不属于同一个圈子的刘文炳,朱国弼不可能推心置腹。
而洁身自好的刘文炳,更不会硬往他们那个圈子融。
“那不就结了。”刘文炳笑着。
朱国弼努力挤出笑容应和。
“哈~哈”刘文炳打了个哈欠,开始闭目养神。
朱国弼眼皮一抬,眺了他一眼,也开始闭目养神。
闭上双眼的朱国弼并没真的停歇,他的大脑开始仔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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