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水分不充足,稻子难以抽穗灌浆。
有些穗子甚至畸形地扭曲着,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
晨风轻抚,稻浪泛起沙沙声响。
山梦脚步沉重,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仔细去看村子里的稻田。
村里的刘老伯佝偻着背跪在地上,满是粗茧的、深褐色满是沟壑的双手合十,混浊的老眼含着泪花,口中呢喃求雨。
她按照原主的记忆,不自觉的走到了自家的田边,山阳佝偻着背撅着屁股除草除虫。
山阳似有所感,他站直身子回头往田边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山梦走在村道上,心情沉重。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不远处传来,隐约听着像是水根家方向。
她循声而去。就见水根家门口,水根媳妇陈氏紧紧的抱着自己十四岁的闺女水花呜咽哭着。
一旁的林婆婆擦着泪水,颤声询问:“花儿她娘,就不能把花儿留下吗?”
“花儿去了王员外家定不会少吃少住……”陈氏看着水花,一双高高肿起的眼睛里是满眼的不舍。
她虽然只是个村妇,但关于被卖到王员外家的流言还是多少听过的。
可如果不卖了花儿,他们家就……
她的丈夫半年前打猎摔成了瘫子,她的小闺女才一岁。
她知道如果卖掉花儿也许就再也见不到花儿了,可她还得先活下去,先护着一家子活下去。
或许卖掉花儿怎么也比花儿留在自己身边忍饥挨饿的好。
水花眼眶红红,强忍着泪水为陈氏擦去泪水。
“娘,您的腰不好,别这么蹲着。”水花声音柔柔的,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在哪儿活着都是活着,女儿心甘情愿。”
水花看着陈氏,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只是她好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妹妹,她还没听到妹妹喊自己一声姐姐呢。
天色大亮,村里人越来越多,每个都唉声叹气的。
山梦看着这一幕,那颗平静的心中莫名出现一阵涟漪。
“水花娘。”里正的声音打断了众人,他带着一个小布袋,从人群让开的小路来到陈氏面前,将小布袋递了过去:
“这点东西是我家最后能拿出来的,你先别灰心,朝廷不会不管我们死活,我们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陈氏盯着那小布袋,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别墨迹了,赶紧拿着!”里正二话不说,直接把东西往陈氏怀里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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