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给你妈妈吧。”
诗雅看着大家,眼泪终于掉下来。“谢谢……真的谢谢……”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诗雅说起她的计划:先兼职做心理咨询,同时继续经营水果店。“水果能治愈身体,心理咨询能治愈心灵。都是治愈,不冲突。”
“而且,”她笑着说,“以后客人来买水果,我还可以顺便做做心理疏导。买一送一,多划算。”
我们都笑了。咖啡馆里充满温暖的气息,咖啡香、蛋糕香、花香,还有人情香。
离开时,诗雅对我说:“下周末我回家,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可能需要点支持。”
“当然,”我说,“什么时候?”
“周六上午。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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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雅的老家在河北的一个小城。高铁上,她一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冬天,田野是枯黄色的,偶尔有残雪,像斑驳的补丁。
“紧张吗?”我问。
“有点,”她承认,“但更多的是期待。像要去见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你知道你们之间有隔阂,但也知道彼此都在乎对方。”
她带了大家送的礼物:老张的饼干装在精致的铁盒里,韩宇的蝴蝶兰用报纸仔细包着,倭哥的书用丝带系着,夏玉的围巾叠得整整齐齐。还有她自己在超市买的补品,和一些水果。
“我妈喜欢吃橙子,”她说,“说维C多,对身体好。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我爸生前喜欢吃。”
车到站了。小城的火车站很旧,但干净。出站口,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那里,不停地张望。
诗雅看见了,脚步顿了一下。我也看见了——那是她妈妈,和诗雅有七分像,但更瘦,背有些佝偻,脸上皱纹很深,头发花白了大半。
“妈。”诗雅走过去,声音有点抖。
“小雅……”妈妈的眼睛立刻红了,上下打量女儿,“瘦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没有,我吃得好。”诗雅把东西放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妈妈也伸出手。她们拥抱了——很轻,很小心,像怕碰碎什么。但拥抱持续了好几秒,诗雅把脸埋在妈妈肩上,肩膀微微颤抖。
“回来就好,”妈妈拍着她的背,“回来就好。”
我站在几步外,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心酸,也有希望。
诗雅的家在老旧的小区里,没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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