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主人也走过来。女孩说:“张老板,它虽然听不见,但每次你弹吉他,它都会过来。医生说,它可能是通过地板的振动来感受音乐。”
老张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响响,”女孩说,“响亮的响。我希望它能‘听见’世界的声响。”
老张轻轻拨动一根琴弦。响响立刻转过头,耳朵动了动——虽然听不见,但感受到了振动。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老张的手。
那一刻,我明白了音乐的意义:它不是关于完美的音准,而是关于连接。连接记忆与现实,连接生者与逝者,连接能听见的与不能听见的,连接所有孤独的灵魂。
音乐会的最后一首歌,是老张邀请所有人一起唱的《明天会更好》。起初只有几个人跟唱,后来所有人都加入了。声音参差不齐,有的跑调,有的忘词,但汇在一起,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我们唱:“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店里的灯光温暖,咖啡香气氤氲,歌声像一层柔软的毯子,包裹着每个人。
歌唱完,老张说:“谢谢大家。如果全世界都是歌手,谁给你们做这些独一无二的咖啡呢?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做咖啡,偶尔唱唱歌。这样挺好。”
掌声中,音乐会结束了。人们陆续离开,走时都在门口的捐款箱里放了钱——这是老张音乐会的规矩,不收费,但欢迎捐款,所得全部捐给流浪动物救助。
那对中年夫妻最后走,妻子对老张说:“以后我们常来。”
“随时欢迎。”
只剩下我们几个。老张开始收拾设备,动作缓慢,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
“那首歌,”老林帮他收麦克风线,“写多久了?”
“十年,”老张说,“写了十年,改了十年,今天才敢唱。”
“陈伯伯如果听见,会高兴的。”
“希望吧。”
响响和它的主人也准备离开。女孩走到门口,回头说:“张老板,下个月的音乐会,我们还来。”
“好。”
他们走后,店里只剩下我们几个常客。老张给我们每人冲了杯热巧克力,说是“治愈雨夜的良药”。
我们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被雨水洗刷得发亮的街道。街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晕,像一条条通往远方的金色道路。
“有时候我觉得,”老张忽然说,“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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