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李老板,特区里没有他弄不到的货。”
布朗少校打量着这个矮胖的中国人,用生硬的中文说:“李,带我们去八仙岭隧道。”
“隧、隧道?”李老八的脑子嗡的一声,“不是说好只取货吗?那、那是军事要地,去不得啊!”
一支冰冷的燧发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布朗少校的另一只手举起一个鹿皮袋子,松开系绳:哗啦啦,金灿灿的英国金币洒在桌上,在煤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
“带路,这些是你的。”布朗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不带路,”他扣动击锤,发出咔哒一声,“你现在就死。”
李老八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桌上的金币,又看看抵在头上的枪口,冷汗浸透了内衫。许久,他颤抖着伸出手,抓起了几枚金币。
“我……我带路。”
八仙岭隧道像一条巨蟒,蛰伏在群山之间。这条全长三百米的隧道,是尖沙铁路的咽喉。当初为了修它,特区动员了数百工人,用了一年多时间,还牺牲了三个开山工。如今,铁轨从这里穿过,将特区的前线与后方紧紧连接。
这样一个要地,特区自然不会不设防。即便兵力再紧张,指挥部还是在这里部署了一个加强排,四十二名士兵,配备两门60毫米迫击炮和一挺轻机枪。排长叫陈水生,是个二十一岁的客家子弟,三个月前刚从新兵训练营毕业。
“都打起精神!”陈水生沿着堑壕巡视,“虽然咱们在后方,但越是这样越不能松懈。二班长,把你的岗哨再往前推五十米。”
“排长,这大半夜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有士兵小声嘀咕。
陈水生瞪了他一眼:“鬼影没有,人影呢?英军今天已经在沙井登陆了,谁知道会不会玩阴的?”
话虽这么说,陈水生心里其实也不太紧张。上级通报说英军主力都在北边,距离八仙岭几十里呢。他们这个排的任务更多是象征性的展示特区的控制力。
午夜时分,月亮升到中天。农历十月十二的月光很亮,将山野照得一片银白。
哨兵王二狗趴在最前沿的哨位上,瞪大眼睛盯着前方的树林。他是海南人,一个月前才随援军来到特区。夜里山风很凉,他裹紧了身上的棉大衣,心里盘算着等仗打完了,要用攒下的津贴回家娶媳妇。
就在这时,他看见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王二狗屏住呼吸,悄悄拉动了枪栓。又是一动,这次他看清了,是一个猫着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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