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船“琼州”号拉响了汽笛。带队的一营长站在舷梯旁,向送行的人群敬了最后一个军礼,转身登船时,这个在矿井塌方时都没掉过泪的汉子,眼角有了湿意。
香江特区指挥中心,巨大的沙盘前气氛凝重。
林澜手中的红蓝铅笔在沙盘上划出几道弧线:“稔山事件证明,我们的敌人不只来自海上和北方。那些被我们夺了利益的地方豪强、鸦片贩子、贪官污吏,他们会像疯狗一样反扑。”
陆军司令赵刚指着沙盘上几处绿色标记:“目前登记在册的民兵组织一万三千人,但分布太散。惠州六个农会、佛山三个工业园、海南十五个种植园和矿场、宝安八个边防点……一旦开战,很难快速集结。”
“那就不要指望集结。”林澜放下铅笔,“让各地依托现有工事,各自为战,但同时要形成联防。平海的玻璃园、佛山的五金厂、海南的铁矿,这些地方墙高粮足,要成为钉子,钉死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
她转向后勤主任陈义曦:“军械库还有多少存货?”
“56半自动还有一千支,子弹十万发;75毫米步兵炮二十门,炮弹八百发;手榴弹……”陈义曦翻着账本,“手榴弹比较缺,只有三千枚。”
“全部下发。”林澜斩钉截铁,“优先装备惠州、佛山的一线民兵。告诉各地农会主任和厂长:枪发了,炮给了,要是守不住自己的劳动果实,就别回来见我!”
命令下达的第三天,昂船洲军港迎来了特殊的客人。
三艘悬挂红黄蓝三色旗的机帆船缓缓靠岸,这是特区鸭脷洲造船厂兰芳分厂刚下水的武装货船,仿照特区舰队中的福州号机帆船样式。从船上列队走下的三百多名士兵,深蓝色军装虽然与特区军队稍有不同,但步伐整齐,步枪擦得一尘不染。带队的是那个大家熟悉的年轻军官,他快步走到迎接的赵刚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赵司令,兰芳共和国第一营营长罗阿福,率三百六十将士前来助战!”
赵刚回礼,拍拍阿福的肩膀:“好小子,这就升营长了,好像你回去还不到一个月吧?还真是辛苦了!谢统制这份情谊,特区上下铭记在心。”
“司令言重了。”罗阿福的国语带着闽南口音,“家父常说,兰芳漂泊海外百年,根始终在华夏。特区要做的,正是我们几代人梦想中祖国该有的样子:国强民富,不惧外侮。”
赵刚注意到,这些兰芳士兵虽然年轻,但个个目光犀利,显然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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