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谬了。这一定是她听错了,或者是连日来的压力和睡眠不足导致的幻觉。总裁是不是在说别人?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的、她无法理解的考验或玩笑?在她为父亲的救命钱焦头烂额、濒临崩溃的时刻,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把她叫到这间云端之上的办公室,用这种平静到冷酷的语气,告诉她,她们可能有“生物学上的亲缘关系”?
荒诞感,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瞬间席卷了她,让她浑身发冷,指尖控制不住地开始细微地颤抖。她想笑,想质问,想大声说“这不可能!”,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那个依旧平静得可怕的女人。
韩丽梅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她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也没有急于解释或安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张艳红脸上瞬息万变的震惊、茫然、以及那即将冲破理智防线的荒谬感,目光沉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照出对方的混乱,自己却波澜不兴。
大约过了漫长的、令人窒息的五秒钟——或者更久,时间感在此刻彻底失效——韩丽梅才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比刚才更加清晰、直接,仿佛要刺破张艳红脑中那层隔音的毛玻璃,将每一个字都钉入她的意识深处。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突然,也难以置信。” 她承认了这一点,但语气里没有丝毫动摇,“我自己最初接触到这个信息时,也觉得……需要审慎对待。”
她稍稍向前倾身,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与张艳红之间的距离感似乎缩短了那么一厘米,但也让她的目光更具穿透力。
“所以,” 韩丽梅的嘴唇,清晰而稳定地,吐出了下一句话,一句在张艳红听来,比刚才的“亲缘关系”更加石破天惊、更加直白到近乎残忍的话——
“我建议,我们做一个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
这四个字,像四把冰锥,带着科学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冰冷和锋利,狠狠地凿进了张艳红混乱的脑海,将那片荒谬的迷雾瞬间击碎,露出了底下更加坚硬、也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现实基石。
不是“可能”,不是“猜测”,不是“信息显示”。是“建议”,是“做一个亲子鉴定”。这意味着,对面这个女人,不仅收到了某种指向她们血缘关系的信息,而且她相信这信息的可靠性,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用最科学、最无可辩驳的方式来验证它!
建议?她有什么资格“建议”?她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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