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几秒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平稳地走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随后是门被打开、又轻轻合上的细微声响。
直到那扇厚重的木门将一切隔绝,张艳红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般,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她瘫坐在椅子上,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疯狂跳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韩总会在这个时候路过?为什么偏偏在她的工位前有那瞬间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是巧合吗?还是……她做错了什么,引起了注意?
恐惧像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但这一次,在恐惧的深处,一种更加诡异、更加难以理解的感觉,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
就在刚才韩丽梅目光扫过的瞬间,除了灭顶的恐慌,张艳红竟然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熟悉感。不是面容的熟悉(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也不是声音的熟悉(韩丽梅并未开口),而是一种……气息的残留?或者说,是一种难以言传的、生物磁场层面的微弱共鸣?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也许,是韩丽梅走过时带起的、那一缕极其清冽的、混合了雪松与某种罕见冷香的独特气息,与她记忆中某个极其模糊的、早已被遗忘的片段,产生了某种匪夷所思的勾连?也许,是韩丽梅身上那种极度自律和掌控感所散发出的、冰冷的能量场,与她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渴望秩序与安全的潜意识,发生了极其隐晦的共振?
更让她感到心惊的是,在韩丽梅目光停留的刹那,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极其细微的反应。她的颈后,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寒冷,而像是一种被天敌注视的本能战栗。同时,她的右手食指指尖,不受控制地、极轻地抽搐了一下,那个在极度紧张时会出现的、虚空捏合的小动作,险些再次出现,被她用尽全力死死克制住了。
这些反应,完全超出了理智的控制范围,是身体最原始、最真实的反馈。它们像是在无声地呐喊,宣告着某种超越社会地位、财富、认知的、更深层次的连接的存在。
“不!不可能!”张艳红在内心尖利地否定自己。这一定是错觉,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敏感!是她在面对绝对权威时产生的、扭曲的慕强心理和自我投射!韩丽梅是云端之上的神祇,她是泥泞中的蝼蚁,怎么可能会有任何联系?那种所谓的“熟悉感”和“共鸣”,不过是她自卑心理下的可笑臆想!
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荒谬的念头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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