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头目“唰”地站起身,腰杆弯得几乎贴到膝盖,声音齐整得像喊口号。
黑鱼头不耐烦地挥挥手,转头却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脸上的横肉都挤成了褶子,对着胥吏拱着手:“刘胥吏,劳烦您回去禀报典吏大人,我黑鱼头向您保证,不出三日,码头那些穷鬼保管服服帖帖,绝不敢坏了大人和县衙诸位的财路。您看这是小的一点心意,天冷了,给您打壶酒暖暖身子。”
说着黑鱼头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塞到刘胥吏手里,几个小小头目见了都露出贪婪又羡慕的表情。
刘胥吏虽然在县衙内是任人差遣的存在,可是在渔伢帮众人面前却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帮主黑鱼头也要巴结着,就因为胥吏是官府中人,而渔伢帮势力再大也是下九流。
此时刘胥吏掂了掂钱袋,脸上才露出点笑意,却依旧摆着架子,抬脚往院外走,路过黑鱼头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黑鱼头,别给脸不要脸。渔伢帮不过是县衙大人们用来看门的狗,听话有肉吃,不听话就换条狗。典吏大人说了,那些穷鬼竟敢拒缴码头税,若是明日还镇不住场子,你这帮主也就别当了!”
“是、是!”
黑鱼头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却依旧赔着笑:“小的明日就去收拾那些领头的,把他们的骨头拆了,绝不给大人们添麻烦。”
看着刘胥吏的身影离开,黑鱼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石墩上,随即怒吼道:“都给老子滚进来!”
头目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跟着进了屋。黑鱼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肥厚的身子把椅子压得“咯吱”作响“几个穷鬼抗税闹事,典吏大人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平息事端,要是办砸了,我这个帮主自然要遭殃,不过老子遭殃前,先把你们这些废物的腿打断,一个个扔到海里去喂鱼!”
“帮主息怒!”
几人先是劝了劝,然后周疤脸最先站出来说道:“不过是几个苦力挑头,咱们明日多带些人手,把带头的手脚打断,吊在码头的旗杆上示众,看谁还敢跟着起哄。”
孙疙瘩也连忙附和:“对,咱们带上税吏一起去,拿着官府的文书,就算把人打残了,县衙也会帮咱们兜着,看谁还敢跟咱们渔伢帮作对!”
黑鱼头眯起眼睛,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包黄色的药粉:“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明日一早,让所有帮众在码头东头的破庙里集合,全都带好家伙,再把这些‘蒙汗药’掺到馒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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