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把当年丁敏耗费巨资修筑的龙王庙大堤扒了重修。
李恪脾气是急,但是不傻。他才不相信区区一个六品知县能如此嚣张,江宁县内真正的贵人虽然不多,但是也绝不可能让王干炬如此肆意妄为。
当然,李恪面上是做出了一副愤怒的表情,然后又问道:“你说王干炬来府衙索要银两,索要什么银两?”
孙炼当然有话说:“索要治河银子。朝廷下拨的银子分明已经全额拨付,他江宁县也签字画押,但这王干炬仍嫌不够,几次三番来府衙索银。”
李恪又不是初入官场的愣头青,签字画押算什么,有时候,就是真在库房里看见了二十万两银子,也不一定是真。
“那你着人唤王干炬来府衙,让他来寻我要钱!”
“只怕找不到他。”孙炼接着上眼药:“那王知县的座师正是都察院的高部堂。而今他搭上了高部堂的路子,终日与锦衣卫之人往来,形影不离,互称师兄弟,于县衙本职反倒疏于过问了。”
要是之前的李恪,这个时候该勃然大怒,但是经历了血书一事后,他对于应天府的官说的话,心里总要先怀疑一二。
孙炼在应天府为官不过七八年,按说十二年前的旧案肯定和他无关。只是当年的事无关,后边难道那些臭虫就收手了吗?谁能保证他没有被拖下水?
李恪一边在心里在盘算着应天府到底哪个可靠,一边在嘴上应付道:“既在锦衣卫,便去锦衣卫唤他,怎么,我堂堂的应天府尹,连治下的江宁知县都见不到了吗?”
孙炼派的人找到锦衣卫衙门的时候,王干炬确实是以伴祁童喝酒的名义,在锦衣卫衙门的一个小院里,和祁童商量调查丁敏的事情。
“师兄,”王干炬说:“丁敏,还有那个唯丁敏之命是从的孙炼,先后担任江宁知县,县衙内不知多少人与他们暗通款曲,我到任以来,虽恩威并施,却也只敢说,典史周坤,或可信任。”
祁童也是长叹一声,说:“如此骇人听闻的案子发生在应天府却悄无声息,远的不说,南京锦衣卫掌刑、缉捕二千户难辞其咎,至少是一个尸位素餐之罪。眼下,我也只敢相信自北京带来的那两个心腹百户。”
祁童隐瞒了靳一川带来的人马的情况,这不是信不过王干炬,而是锦衣卫自有规矩在,靳一川的人是一张底牌,不好让王干炬这个地方官知道。
听说应天府尹派人上门唤王干炬,正议事的师兄弟二人都有些愕然,应天府尹当然是王干炬正牌的上官,但是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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