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打出了贵妃的招牌,祁童只好肃然以对,他是锦衣卫,说得好听一点叫做天子亲军,所得通俗一点,就是皇帝的家仆。
嘉佑帝没有立后,皇贵妃就是后宫之主,说她是皇家的女主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祁童拱拱手,说:“若是此人只辱及恩师,放了也就放了,但这个高秦是个骨头软的,刚刚绑上了刑台,就吓得如同筛糠,说他要出首,腊月里,有位大官在他庄子里犯了大案。”
丁敏面不改色,说:“这等没见识的江湖草莽,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随意攀咬也是常事。不知这回,他又攀咬上了哪位?下官或可代为查证,以正视听。”
“这倒还没来得及问。”祁童说:“我也觉得此人应是攀咬,又恰逢丁治中来访,就先把他晾在了那。待晚些我问出了结果,如需丁治中襄助,丁治中可不能像应对我师弟那般,闭门不见。”
丁敏讪笑起来,他原本想着,高弘文乃文坛魁首,门生遍布天下,王干炬应该不得他看重,而今这祁童一口一个师弟,背后如果没有高弘文的意思,那他丁敏这么多年的官场也就白混了。
“实在不是下官与王知县为难。”丁敏解释道:“截留实属惯例,倘若王知县一来讨要,我就给了,那应天府其他几个县又该怎么想。”
说到这,丁敏抱拳拱手,说:“李府尹入京述职,将府内诸事托付于我,若是待他返转,应天府一盘散沙,下官实在不好交代。”
不等祁童开口再说什么,丁敏又说:“下官也曾任过江宁知县,晓得王知县的难处,王知县不是在县内募捐么,下官宦海浮沉十多年,也攒下了几百两银子,明日我便差人送去江宁县,也算是为江宁父老做些事。”
祁童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丁敏可真是个滑不留手的老泥鳅,难怪十年来应天府尹换了好几个,他都能屹立不倒。
“如此,祁某就代我家师弟谢过丁治中了。”祁童说:“但是高秦此人,暂时就不能放了,待我查实,必将真相报予丁治中知晓,就算是投桃报李。”
祁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丁敏也晓得讨要高秦是不可能了,只好起身告别:“那下官就与侯府说一声,高秦这厮陷入大案,锦衣卫尚在追查。”
祁童根本不吃这一套,且不说高秦是不是真的还在为侯府办差,就算是侯府在册的奴仆,若只是托个人来说和,锦衣卫就老老实实放人,那锦衣卫的威严还要不要了,以后还如何监察百官,为天子张目?
“无妨!丁治中尽管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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