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称为‘金粟笺’。原料为桑皮纸,有的为麻纸。”
“这就对了!”
听到沈晦说道这金粟笺始创与宋朝,黄玉杰来了精神,“既然这纸是产自宋朝,那也就说明这只木匣也是宋朝的东西。呵呵……沈先生!现在你才看出来,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黄玉杰的那份得意,从他贱嗖嗖的声音里就能感觉到。
听了他的话,周围人群中也有几个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并用已获的目光看向沈晦,等着他下面的解释。
呵呵一笑,沈晦说道:“黄先生!你先别着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金粟笺确实是从宋朝出现的,但到了明代才开始广泛使用。明代董谷的《续澉水志》曾有记载,‘大悲阁内贮大藏经两函,万余卷也。其字卷卷相同,殆类一手所书,其纸幅幅有小红印曰金粟山藏经纸。五百年前物也。其纸内外皆蜡,无纹理。’”
“这又能说明什么?无非是告诉我们,这种纸明代人也在用。但这只匣子和这册经卷还是北宋。”
黄玉杰狡辩地说道。
微微一笑,沈晦的声音特别地放轻,说道:“纸张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册经卷上面有董其昌的题跋和鉴藏印。”
话音一落,沈晦小心地展开经卷一角,露出几行行书小字,“这套经卷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更见证了一段佛缘。当年董其昌为母祈福,特意请高僧抄经,后又亲自题跋。”
“啊!董其昌?那个明代书画大家?”
围观人中,有人惊呼道。
“正是。”
沈晦肯定地回答道。
只见他小心地用戴着白手套的指尖,虚点在经卷末尾一处看似寻常的墨色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经确系董其昌为母祈福所求。但关键不在题跋,而在经文本身。”
他手指微微移动,指向几个笔划转折处:“请看这里,还有此处……墨色中隐有极淡朱砂痕,非点染,而是运笔至诚、心力贯注时,笔锋自然带出底稿朱痕,又与新墨融合所成。此法非寻常抄经匠人可为,需抄经者自身修为精深,心意与笔墨全然合一,方有此‘朱丝暗渡’之相。董其昌请的这位高僧,恐怕是一位已将持诵抄经化为修行本身的大德。”
这时,易峰楼也忍不住拿起放大镜,观察起那几行清隽挺拔的题跋。
半晌,点点头说道:“错不了,这的的确确是董其昌的亲笔题跋。”
有了易峰楼的鉴定结论,围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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