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老巷,蝉鸣阵阵。巷子里的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浓密的枝叶像一把巨大的绿伞,为行人遮挡着炎炎烈日。拾光旧书店里,沈清和正擦拭着一架老式纺车,纺车是木质制成的,呈深褐色,车架上的木纹清晰可见,纺轮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纺锭依旧完好无损,轻轻转动纺轮,发出“嗡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清和,这架纺车看着就很有年代感,”林墨手里拿着一把刚买的蒲扇,走进店里,扇来阵阵凉风,“你看这木质,坚硬结实,纺轮和纺锭的设计也很精巧,当年的手艺人真是心灵手巧。在那个没有缝纫机、织布机不普及的年代,纺车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工具,对吧?女人们用它把棉花纺成棉线,再织成布,做成衣服、被褥,养活一家人。”
沈清和轻轻转动纺轮,“嗡嗡”的声响在店里回荡:“这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纺车,是村里一位老妇人用过的。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布料稀缺,很多家庭都穿不上新衣,纺车就成了女人们的‘宝贝’。她们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坐在纺车前,借着煤油灯的微光,纺线到深夜,用一根根棉线编织着家庭的温暖和希望。这架纺车陪着老妇人走过了四十多个春秋,见证了她的勤劳和贤惠,也见证了一家人的团圆和幸福。”他指着车架上的一处刻痕说道:“你看这里,刻着‘勤俭持家’四个字,这是老妇人的持家信条,也是她一生的坚守。”
林墨好奇地抚摸着纺车的纺锭,感受着木质的光滑和纺锭的坚硬:“真难想象,当年的女人们就是靠着这架纺车,纺出了一根根细密的棉线,织成了一件件结实的布料。要熟练使用纺车,肯定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吧?这不仅需要手眼协调,还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毅力。”
“没错,”沈清和点点头,“纺线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门辛苦活。要把蓬松的棉花纺成均匀细密的棉线,需要左手持棉絮,右手转动纺轮,同时还要控制棉线的粗细和张力,稍有不慎,棉线就会断裂。老妇人年轻时,为了学会纺线,每天都跟着婆婆练习,手指被棉线磨得红肿,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却依旧不肯休息。她常说,‘勤俭持家是女人的本分,只有肯吃苦,才能让家人穿得暖、吃得饱’。”
两人正说着,书店门被推开,一位穿着蓝色碎花布衫的老太太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脚步有些缓慢,但很稳健。老太太约莫八十岁上下,头发花白,梳着一个整齐的发髻,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很明亮,透着一股慈祥的气质。她的手上布满了老茧,指关节有些变形,显然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