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诀。”
沈清和与林墨静静地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心中满是感动与惋惜。烽火岁月里的爱情,总是带着这样的遗憾与悲壮,明明是最真挚的承诺,却终究抵不过时局的残酷。
“景琛牺牲的消息传来时,阿沅正在给桃树浇水,”周佩兰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浓浓的悲痛,“她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却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站在桃树下,从中午一直站到天黑。那天的风很大,桃花落了她一身,就像盖了一层花衣。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穿过鲜艳的衣服,每天就守着老宅,对着桃树发呆,要么就是坐在窗边画画,画的永远是这三株碧桃,却再也没有画过桃花插在鬓边的自己。”
老妇人点燃手中的纸钱,火光在春风中跳跃,映照出她脸上的泪痕。“后来解放了,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身边的人都劝阿沅再找一个,可她始终不肯。她说,景琛还在等她,她不能辜负他。就这样,她一个人守着老宅,守着这三株桃树,守着对景琛的念想,一过就是一辈子。直到十年前,老宅拆迁,她才在家人的劝说下搬到了养老院。”
“她走的那天,我去看她,”周佩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她已经很虚弱了,却拉着我的手说,‘佩兰,我要去见景琛了,他一定在春溪畔等我,那里的桃花,应该还像当年一样美’。她还让我以后每年桃花开的时候,一定要来替她看看这三株桃树,告诉景琛,她没有辜负他的等待。”
听完周佩兰的讲述,沈清和与林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们能想象到,苏阿沅在无数个日夜中,是如何对着桃树思念远方的恋人;能想象到,她在得知恋人牺牲的消息后,心中是何等的悲痛与绝望;更能想象到,她用一辈子的坚守,践行着对爱情的承诺。
“周奶奶,您放心,”沈清和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坚定,“李景琛先生写给苏阿沅女士的那封信,我们已经交给了他们的孙女苏念溪。苏阿沅女士虽然没能在生前看到这封信,但她在天上一定知道,李景琛先生到死都惦记着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周佩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欣慰:“真的吗?那太好了!阿沅一辈子都在遗憾,没能收到景琛的最后一句话。现在好了,她可以安心了。”
林墨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苏念溪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苏阿沅的遗像和那封泛黄的信笺,还有苏念溪与信笺的合影。“您看,这就是苏念溪,她是苏阿沅女士的孙女,现在在市博物馆工作,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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