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些危险任务后,总能在休息的角落找到一点点额外的食物——半块不那么硬的面包,或者一小撮咸鱼碎。东西不多,但意义重大。托马斯也在观察,也在判断林海的价值和韧性。
这天下午,阴沉的天空终于开始落下冰冷的、细密的雨丝。风似乎有了一点点转向的迹象,但更加紊乱不定。瞭望台报告说西北方向海天相接处,云层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深沉的铁青色,并且正在缓慢扩张。
经验丰富的老水手们脸色都变了。那不是普通的风暴云,那是更深、更持久的恶劣天气,甚至是另一场飓风外围的前兆。
亨特船长终于走出了船长室,站在艉楼上,举着望远镜久久地望着那片铁青色的天空,脸色比乌云还要阴沉。他召集了黑牙、艾莉西亚,还有几个老资格的舵手和帆缆长,在甲板上紧急商议。
林海和乔尼正在检查一处靠近水线的渗漏,离得不远,能隐约听到他们的争论。
“……必须转向!避开那片云!”一个老舵手声音发颤,“我见过那种颜色,五十年前‘海怒号’就是这么没的!”
“转向?往哪儿转?”黑牙的声音尖利,“我们现在速度这么慢,转向需要时间!而且谁知道那片云覆盖多大范围?万一转过去正好撞进风眼里呢?”
“艾莉西亚女士,你的仪器怎么说?”亨特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气压在持续缓慢下降,风速和风向变化紊乱,符合强低气压系统边缘特征。”艾莉西亚的声音清晰但紧绷,“根据目前观测,系统中心可能在我们西北偏北方向,移动路径……难以精确判断,但向南或西南方向影响的可能性很大。我建议,立刻调整航向,尽可能向东南方向偏移,争取脱离其主要影响范围。”
“东南?那不是离我们要去的方向更远了?”黑牙反对。
“总比被卷进去强!”老舵手激动道。
众人争论不休。亨特船长死死盯着海图,手指在上面的几个标记点来回移动,显然在艰难抉择。血锚号状态太差,经不起另一场大的风浪袭击。但改变航向也意味着更多的未知和延误。
就在这时,乔尼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指着他们正在检查的船板:“看这里!”
林海凑过去。只见那块昨天才重新涂抹过焦油的船板边缘,焦油层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渗出的海水顶开,不是裂缝,而是一种细微的、均匀的“鼓泡”,好像木板内部在持续不断地向外渗水施压。
“不对……”林海蹲下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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