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就是冬至。”张也看着手中的石板碎片,一字一句的说道:“冬至,天池,八钥合一……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时间点。如果我猜得没错,父亲当年也计划在冬至日做某件事,但他失败了。现在轮到我了,我不能等到最后一刻。”
杨文博闻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和你爷爷、你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犟,死犟死犟的……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要不我们是一家人哪,哈哈哈!”张也笑道。
老刀很快打完电话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古怪,他看着张也说道:“联系上了,但……鄂老爷子说要先见见你本人。他说,如果是‘张家后人’,他愿意接这个活儿。如果不是,给多少钱都不去。”
张也心中一动,忙问道:“他怎么知道是张家?”
“不知道,他就这么说的。”老刀挠挠头,说道:“这老爷子神神叨叨的,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他儿子说他年轻时在长白山见过不少怪事,所以现在信佛,轻易不进山了。”
“约个时间吧,越快越好。”张也说道。
“他说今晚就可以,在他儿子的山货店。”老刀说道,“地址在姐告口岸那边,离这儿不远。”
姐告口岸,中缅边境最繁忙的陆路口岸之一。鄂老爷子儿子的山货店就在口岸附近的一条街上,店面不大,但货品齐全:人参、鹿茸、灵芝、虎骨(仿制品)、各种草药,还有缅甸来的翡翠原石。
张也到的时候,店里只有一个年轻人,三十来岁,长得憨厚,正在整理货架。
“你好,我找鄂老爷子。”张也直接了当的说道。
年轻人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放下手里的抹布,淡淡的说道:“我爸在后面,跟我来吧。”
穿过店铺,后面是个小院,院里有棵老榕树,树下坐着个老人,正就着灯光看一本旧书。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如沟壑,但眼睛很亮,亮的像鹰一样。
“爸,人来了。”年轻人说完也不停留,转身就回了店铺。
鄂老爷子闻声合上书,抬头看向张也。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能刺穿人,张也坦然回视。
许久,老爷子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姓张?”
“张也。”张也淡淡的说道。
“张怀山是你什么人?”鄂老爷子问道。
“我爷爷。”张也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淡淡的说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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