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不用那么紧张,别说老六了。有时候,就连朕也不想听他们那些车轱辘的套话,来来回回都一样。”
沈在云似乎猜出来陛下叫他进宫的原因了,大胆开口道:“侄儿不才,虽然医术不及太医院的各位大人老成,但自认有些本事在身。”
说到这里他起身拱手行礼,“侄儿大胆一会,想为皇伯父诊一诊脉,正好您也检验检验,看侄儿可当得起大夫二字。”
江荣海自然清楚,陛下将肃王世子叫进宫的真实目的。但此刻,他还是上前两步,高声道:“大胆,陛下的龙体岂是你轻易诊的?”
景和帝抬手制止,“无妨,在云是朕的侄儿,朕岂能信不过?”说罢,已经将胳膊伸出来了。
而沈在云也大胆上手诊脉。当他搭上脉搏没一会儿,便察觉到陛下的脉象结代,有间歇的情况。
正所谓,望闻问切,他说道:“皇伯父,让侄儿看一看您的舌苔。”
景和帝伸出舌头后,只见舌质淡白,舌体胖大,边缘有齿痕,舌苔薄白,这明显是心阳虚衰之症。
沈在云收回诊脉的手,问道:“皇伯父,您是否时常觉得气短,乏力,有时还会有喘息心悸,耐力不足的情况?”
景和帝点头,“确实如此,一问御医,他们就只知道吊书袋子,说是累着了,要多休息。可朕身为一国之君,朝政繁多,如何能歇的住?这汤药没少吃,只是见效极慢。”
沈在云很清楚,陛下这是年岁大了。有时候一些话还是要说的,免得陛下有种自己身体还行的错觉。思及此处,行礼道:“请陛下恕罪。”
景和帝并未动怒,而是问道:“朕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陛下乃是心衰之症。”沈在云拱手垂头。
“可治得好?”景和帝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沈在云再次请罪,“请陛下恕罪。”
此时,景和帝已经缓过来了,他将沈在云扶起来,“这如何是你的错,你具体说一说吧,如今就连太医院也不说实话了。”
沈在云站起身,“太医们也并非胡说,陛下的确需要多加休养。心衰之症只能延缓,预防引发其他病症,好在如今症状不算重,可以及时诊治。”
“朕,还有多长时间?”景和帝声音冷静至极,仿佛问的是旁人,生病之人也不是他一般。
“若陛下不再操劳,好好保养,大约还有五年;若是依旧如此……时间只会更短。”沈在云并未抬头去看,那这头发已经花白的皇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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