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独善其身的资本。孙知微手握京西武备营,拉拢都来不及呢,谁敢惹他!唐大人是大理寺卿,身居要职,只要把握好分寸,别人也不能拿他们怎样?可咱们家呢?若你祖父还在世尚可勉励支撑,得个直臣的印象。”
“可为父丁忧前不过是六品小官,若不依靠旁人庇护,只怕早就沦为别人的替死鬼。二郎,为父何尝不知明哲保身,只是我们身处低位,在那些人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可蝼蚁尚且知生存。”
听了父亲的这番话,封砚初久久不语,官场斗争激烈,稍不留神便粉身碎骨。
“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你仅从宾客身上就看出不同。”此时,封简宁的内心早已没有了原先的火气,他很欣慰次子的机敏,不能说对方明哲保身的方法不对,只能说并不适合现在的武安侯府。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比起来时,封砚初已经变得十分平静,他拱手行礼,“儿子明白了,今夜惊扰父亲了。”
回去的路上,他抬头望向头顶的皓月,月光皎洁,笼罩着大地,此刻只觉得自己十分渺小,仿佛是个企图在岸上生存的鱼,水里固然污秽凶险,可离了水的鱼也终将干涸而死。上位者看不见渺小的鱼,水里之物却想将鱼吞下去,壮大自己,这种无力感再度席卷全身。
次日,众人难得的在老太太这里用早饭,封简宁环视一周,少了个人,“二郎呢?”
大娘子略微顿了顿,“今儿一早,李妈妈就来回话,说二郎天还没亮,就回了隆安寺。”她心里正奇怪呢,后日就是回门之日,二郎与女儿关系最好,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早离开。
其余人也是一脸好奇,封简宁却大概明白什么意思,看来昨夜的谈话起了作用,这是要回隆安寺读书了。
思及此处,他嘴角隐约浮现一抹笑,这是为二郎意识的觉醒而高兴,“回便回了,希望他明年不要辜负今时的苦读。”
因为封砚敏的出嫁,让老太太猛然间还有些不适应,原本她还想着今早好好吃顿饭,可二郎又这么早去了隆安寺,让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禁叹道:“唉,我还想着问一问二郎在隆安寺怎么样呢。”
原本就因出嫁少了一个人,如今封砚初亦不在。好好的一顿早饭,竟然有些冷清。
因为时间太早,封砚初几乎是刚到城门才开,一路急行,晨暾之际就已到达隆安寺。
江行舟眼见他这么早就回来了,朝元康道:“不是说他姐姐成婚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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