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一眼。
赫连嘉本来还想再刺两句,在那平静却凌厉的眼风下,悻悻地闭上了嘴。
宁姮这才道,“坐吧。若困得厉害,去廊下走走,吹风清醒一会儿再回来。”
“……是,夫子。”
对于上课打瞌睡这种事,宁姮其实觉得很平常。
她自己小时候也最讨厌听那些枯燥的医理药性,阿娘讲医书,她听得云里雾里,没一会儿就趴在书上睡着了,口水直流,睡得比在床上还香。
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真正见过生死病痛,才明白这些知识的分量,静下心来。
“继续。”宁姮走回讲台,语气如常。
……
三刻钟为一堂课,中途,宁姮安排了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可以各自活动,喝水,甚至趴着休息会儿。
年纪最小的沈卧云,对宁姮既崇拜又心存敬畏。
她很想跟夫子说说话,问问自己的事,却又怕口吃严重,半天说不清楚,反而惹夫子厌烦。
吴幼微看出了她的踌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最终,沈卧云还是深吸一口气,走到宁姮身边,“夫、夫子……”
宁姮低头,见是个小姑娘,脸圆圆的,年岁尚小,站在面前比讲台高不了多少,此刻小脸透着淡淡的绯红,很是娇俏可爱。
宁姮自己也是当娘的,对这种可爱小姑娘耐心比先前要多几分。
“何事?”
沈卧云鼓足勇气,“我想问您……我……我这样结巴,巴,说说话……不清楚,能治治好吗?”
宁姮耐心听她说完,才道,“口吃有先天的,后天多为心理之症,你小时候可受过惊吓?”
沈卧云小脸白了白,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有。”
“无妨。”宁姮弯下腰,与她平视,“你慢慢说,夫子听着。”
宁姮目光平和,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不急不缓的水波,能给人很大的安全感。
沈卧云在她鼓励的目光下,“三岁……岁时,我险险些被贼人……掳走,回去发了高高烧,醒……醒过来后……便这样了……”
宁姮心中差不多有数,这便是典型的童年惊吓留下的心理阴影。
“平日里,你可曾练习过多说话?”
沈卧云目光微黯,慢慢摇了摇头。
“为何?”宁姮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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