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中间立着最大软肋,处处都得顾忌。
他除了能憋屈自己,收敛那霸道独占的帝王脾性,还能憋屈谁去?
走进暖香袭人的内室,便见宁姮只穿着素色寝衣,披散着乌黑长发,正斜倚在床头翻看医书。
见他进来,她眉眼舒展,将医书甩到一旁,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来了,快过来坐。”
赫连𬸚脚步迟疑了一瞬,“……”
今日怎如此热情,难道前方有陷阱?
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又凝神细听,并未察觉怀瑾的气息。
虽然宁姮本人坚称自己身体已经好全,但谁知道这符不符合怀瑾对“好”的标准。
若是怀瑾藏在暗处,就等着给他这回的表现打分,表现得太过急切,岂不是又要被扣分,再来个“闭门思过”?
于是,赫连𬸚在床边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腰背挺直,神情严肃得仿佛在参加朝会。
“……?”宁姮觉得这人奇了怪了。
“皇帝陛下,你上回好像不是这样的?”
上回?
上回他自诩也没太过火,不过是摸了摸,亲了亲,不照样被“禁闭”了这么久?
赫连𬸚实在心有余悸。
“朕觉得怀瑾说得对。”他一本正经道,“你身体才刚好,不宜劳累,朕今夜……陪你说话便是。”
闻言,宁姮看了眼“赫连𬸚”,视线不明,表情一言难尽。
你这小皇帝都已经抗议了,还给我整这柳下惠呢?
她忽然觉得好笑,又有点……手痒。
“行了,别装了。”宁姮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床上带,“这回怀瑾百分百没意见,我们提前沟通好了。”
轮到赫连𬸚对此表示质疑了,“当真?”
“比你私库里的黄金还真。”宁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赫连𬸚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加重,眼神灼热仿佛能把她拆吃入腹,却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确认。
“事后,你要是再做缩头乌龟,把责任全推到朕身上……朕绝对不饶你。”
宁姮手指灵巧,已经解开了他外袍的第一颗盘扣。
“放心,这回必然没事。”
……
虽然连宓儿都有了,但正经算起来,这才是两人彼此清醒的第一回。
先是生疏试探,互相适应着对方的节奏与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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