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赫连𬸚亲自从龙鳞卫中挑选出来,专程拨给睿亲王府保护宁姮和孩子的。
此刻见到本该在宫中的帝王身着夜行衣亲至,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堪比瞎子、聋子、哑巴,默契地垂下头。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赫连𬸚顺利地推门而入。
房间内安静,只余一盏昏暗的烛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守夜的嬷嬷睡在旁边的软榻上,发出均匀的鼾声。
未免惊动旁人,赫连𬸚还是谨慎地给那嬷嬷用了点温和的蒙汗药,确保她能一觉到天亮。
这才放心地小心接近内侧的婴儿床榻。
只见那小小婴儿独自睡在宽敞的床榻上,显得愈发玲珑。
她旁边还堆着几只用柔软毛线织成的粉白色小兔子,样式别致可爱,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小家伙陷在这些毛绒中间,仿佛被温暖和爱意簇拥着。
赫连𬸚心里瞬间软成了一滩水,连带着周身冷硬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他上前,极其轻柔地为女儿掖了掖被角。
然而下一刻,婴儿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赫连𬸚动作都放轻了,“……宓儿?”
小婴儿才出生五天,视力依旧模糊,但那双眼眸却十分明亮澄澈,如同浸在水中的黑曜石。
她似乎并不怕生,见到床前这个高大的黑影也没哭没闹,反而咧开没牙的小嘴,露出了一个无意识的甜甜笑容,脸颊两边甚至浮现出浅浅的梨涡。
怪不得世人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一瞬间,赫连𬸚觉得之前翻墙当贼的种种憋屈,全都烟消云散,值了!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宁缨从温暖的被窝里抱了起来。
“宓儿,还认得我吗?”他将声音放得极柔。
宁缨嘴里发出“啊啊”意义不明的单音,小手挥舞着,精准地再次将赫连𬸚的一根手指头攥在了自己小小的掌心里。
然后鼓着腮帮,吐出几个小小的泡泡,像只傻乎乎又可爱至极的小金鱼。
赫连𬸚心都软成一滩水了。
他觉得这肯定是独属于他们父女之间的默契和亲昵。上次宓儿出生时,也是这样抓住了他的手指。
“宓儿知道我是谁吗?”赫连𬸚低头,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女儿的额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和酸楚,“我是父皇……你的父皇。”
紧接着,赫连𬸚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拨浪鼓,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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