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自己手炸废了,哪有手里的刀片子实在?
十步。
八步。
五步。
前排敌人的狞笑清晰可见,浓烈的汗臭味和令人作呕的杀气扑面而来。
赵千户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仿佛已经看到朱五被乱刀分尸的惨状。
就在这一瞬。
朱五冷冷吐出一个字。
“放!”
崩!
崩!
崩!
崩!
不是弓弦崩断的嗡鸣,也不是老式火铳那种沉闷的“轰”声。
那是一连串如同爆豆般密集的脆响!
刹那间,千户所大堂腾起一片刺鼻的白烟,浓烈的硫磺味瞬间盖过血腥气和那股腐朽的铜臭味。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山东锦衣卫,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他们的胸口、脑袋,瞬间炸开一团团血雾。
有的人惯性还在往前冲,可半个天灵盖已经飞到了房梁上;
有的人胸口多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内脏碎片像喷泉一样喷了身后同伴一脸。
“这……这是什么妖法?!”
后面的锦衣卫吓傻,冲锋的势头硬生生止住。
他们见过杀人,见过砍头,甚至手里也有火铳。
可他们从没见过这种不用火折子点火也不用担心炸膛打得这么准这么狠的火器!
这火铳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那伤口更是恐怖——正面是个眼儿,后背却炸开碗口大的疤!
那是铅弹在体内翻滚、搅碎骨肉造成的毁灭性打击。
“不用点火?也没炸膛?”拿着三眼铳的老卒瞪大了眼,手里的火折子掉在地上:“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第一排退后装弹!第二排,顶上!”
朱五的声音在烟雾中冷静得可怕。
哗啦。
训练有素的近卫营如同精密的仪器在运转。
第一排刚开完火的锦衣卫迅速后撤,熟练地咬开定装火药包,往枪管里倾倒火药,通条压实。
第二排早已蓄势待发的五十支黑洞洞枪口,再次从白烟中探出,宛如死神的镰刀。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山东地头蛇,此刻腿肚子都在转筋,有人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别停!那是妖术!冲上去!只要贴身他们就完了!”
“那是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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