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哥提前联系另外两家,跟他们约好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多去些嗓门大的妇女同志,带盆带桶敲,把动静闹大点,但坚决不与人动手,不能让人抓到你们的把柄。”
“你们只管闹,不要跟他们谈,他们要是威胁警告,你们就闹去机关办公室和公安局,不要怕跟当官的见面,船厂再嚣张也怕你们将事情宣传开来影响他们的生意。”
“明白。”李双梅和梁苗懂她的意思。
“哎,我们家还只是沉了船,老二前天联系到的那一户最惨。”
“夫妻两个和长子都死在了海里,船也沉了,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房子都被债主收走了。”
“现在只剩下个病殃殃的老头和一双孙儿孙女,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如今都是借住在亲戚家里,日子过得很凄凉啊。”
程母前天听儿子回来说了后,又立即去烧香拜了妈祖,他们家还算庆幸的,只是沉了船,两个儿子的命保住了,这是妈祖在保佑着他们。
客厅饭桌上,程家兄弟给两位贵客斟了酒,几杯香醇白酒下肚,他们的话也多了起来。
两位工程师经常出差检验船舶,接触过沉船打官司的案例,今日给他们提了不少很有效的建议,给他们指了明路。
李工喝得脸有点红,但眼神清明,此时在神色严肃地提醒:“程副营长,报告虽然出了,但后续事情会很麻烦,你们还是要多做准备再行动。”
程元掣心神一凛:“李工,请指教。”
“船厂的马厂长,家里背景不简单,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
“马家定海神针是有头有脸的,他是家里最不成器的孙子,之前给家里惹过祸,被发配来这边磨砺的,家里长辈多半还不清楚他在这里干的缺德事。”
“他们家还有个亲戚,在我们局里任中高层领导,你寄来的举报信,是直接到了正局手里,他很重视这件事,所以才派我们下来。”
“我们来石海县的事瞒不住几天,马厂长亲戚很快会知道消息。”
李工此时前来,其实也带着另一份任务,但他没有明说,只将马厂长家的情况泄露些给程家。
程元掣眼神一凝,他明白李工话外的意思,船厂很快会收到消息,肯定会有所动作,绝对会动手阻拦他们上访。
“李工,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给你提个醒,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要抱有任何私了的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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