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已经亮起的20楼按键上,若有所思。
电梯门缓缓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林生辉能感觉到陆明礼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与审视,而他自己也紧盯着陆明礼手中的公文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于,电梯到达20楼。陆明礼率先走出电梯,径直走到2001室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就要插入锁孔。
林生辉的心脏猛地一沉,脚步停在了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陆明礼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语气自然得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你是晚晴的朋友?看来是特意来探望她的吧。”那副熟稔又带着掌控感的姿态,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动钥匙,“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她昨天刚做了康复治疗,现在可能还在睡觉,”陆明礼侧身让开,看着林生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你如果找她有事,可以进来等。不过请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她。”
房门打开,露出了公寓内部的景象。客厅收拾得干净整洁,浅色的沙发、原木色的茶几,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温暖而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股熟悉的清香——那是顾盼儿最喜欢的白茶香薰的味道,七年前她的出租屋里,就一直弥漫着这个味道。
林生辉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那扇虚掩的卧室门,心中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象着顾盼儿躺在卧室里休息,而陆明礼拿着钥匙自由出入她的公寓,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一股强烈的嫉妒像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了在新西兰时,听说慕晚晴是被陆明礼的私人飞机接回港城治疗的,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顾盼儿在最脆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陆明礼,而不是他。他错过了她七年,这七年里,她经历了还债的艰辛、独自打拼的不易,现在受伤了,身边也有了新的依靠。那他这七年的寻觅和思念,还有什么意义?他是不是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中的期待与忐忑瞬间被失望与痛苦取代。他看着陆明礼那副“主人”般的姿态,觉得自己像一个多余的闯入者,一个笑话。
“不必了,”林生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失落与自嘲,眼眶微微泛红,“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她。既然她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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