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刀子,狠狠刺向电话那头:“霍耀华,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爸?你恨我,恨我亲生父亲,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老人?他那么善良,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我没有。”霍耀华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听不出丝毫心虚或悲伤。”
“没有?”顾盼儿冷笑一声,泪水混合着恨意滑落得更凶,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凄厉的弧度,“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霍耀华,你囚禁我,不让我见我爸,现在他快不行了,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报复吗?用我至亲的命来偿还你所谓的血海深仇?你就这么狠心,这么冷血吗?”
电话那头的霍耀华正坐在欧洲酒店的会议室里,面前摊着厚厚的谈判文件,连续半个月的熬夜和高压谈判让他眼底布满血丝,身心俱疲。顾盼儿的指控像一把尖锐的针,猝不及防地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让他原本就烦躁的情绪更加压抑,一丝怒火夹杂着莫名的刺痛涌上心头。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想回去见他,我可以让保镖送你去。但你记住,不准趁机逃跑,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没有给顾盼儿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像一记记耳光,扇在顾盼儿的脸上。
顾盼儿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心中的恨意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烧遍了全身。他的冷漠,他的毫不犹豫,他的避重就轻,在她看来都是心虚的证明。她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屏幕碎裂的声音刺耳难听,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备车。”保镖接到霍耀华的指令,面无表情地对顾盼儿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顾盼儿没有说话,只是麻木地站起身,跟着保镖走出别墅。阳光刺眼,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长时间待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眼睛已经有些不适应强光。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熟悉的街道、公园、商店,曾经都留下过她和养父的身影。
小时候,养父骑着自行车送她上学,路过街角的早餐铺,总会给她买一根热乎乎的油条;她考上高中那年,养父带着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下午,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要好好学习,却绝口不提自己为了供她上学,偷偷打了两份工。如今物是人非,那些温暖的回忆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割得她心口生疼。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夹杂着悲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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