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被精心雕琢的木偶,被困在霍耀华划定的方寸之地,承受着周遭或探究、或艳羡、或轻蔑的目光。那些目光落在身上,如同细密的针,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不远处,几位相熟的商界夫妇注意到了她,笑着走过来搭话。王夫人是霍家的世交,拉着她的手寒暄:“盼儿丫头,好久没见,越来越漂亮了。上次在王总的寿宴上,你还没来得及和我多说几句话呢。”
顾盼儿刚想开口回应,分享几句近况,抬头正好碰上了不远处霍耀华投来的冰冷眼神。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锋利而凌厉,让她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王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霍耀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笑着打圆场:“看来耀华这孩子是把你看得太紧了,生怕别人抢走他的宝贝未婚妻呢。”
顾盼儿干笑两声,没有接话,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这哪里是珍视,分明是禁锢。
没过多久,霍耀华谈完合作回来,看到她沉默地站在原地,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刚才王夫人和你说话,为什么不回应?”
“我……”顾盼儿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是被他的眼神制止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
“我让你别和陌生人说话,没说不让你和熟人打招呼。”他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语气却带着明显的警告,仿佛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这种场合,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霍家的脸面,言行举止都要得体,别给我丢人现眼。”
顾盼儿垂下眼帘,强忍着心头翻涌的委屈,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霍耀华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有不满,有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他转身走向酒水区,留下顾盼儿一个人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如芒在背。
这样的场景,在最近的应酬中屡见不鲜。他会强硬地替她挡掉所有敬酒,哪怕对方是举足轻重的合作对象,理由永远是“她胃不好,不能喝酒”;会在她和别人多说一句话时,立刻上前不动声色地打断,将她护在身后,语气疏离地替她找借口“内人怕生,不善言辞”;会要求她每时每刻都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就连她去洗手间,他都会让保镖在门口等候,美其名曰“保护安全”,实则是监视。
这场名为“见世面”的陪伴,实则是一场密不透风的禁锢。顾盼儿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鸟,看似拥有锦衣玉食,拥有旁人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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