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州前,苏静也做了一件事——她把徐意迟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干净利落和他彻底切断,像从未存在过。
她不能再接受他的任何帮助,也没有勇气再面对徐家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决定转院回束城的那一刻,徐意迟就已经知道了。
他站在云州医院空出来的病房窗前,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汇报:
“徐总,苏小姐和她母亲已安全抵达束城医学院附院,入住神经内科康复病区。”
“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高慕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比之前更显冷硬消瘦的侧影,和眼底那片挥之不去的沉寂与疲惫,欲言又止。
“徐总,苏小姐那边......已安排妥当......”
“那就好。”徐意迟声音低沉,“她不想见我,不想有任何瓜葛。”他顿了顿,眼神复杂,
“但该为她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
因此,那堆让苏静也焦头烂额的事情,终于迎来些好转。
这两天,束城医学院神经内科最权威的主任,突然对苏妍秋的病例“特别关注”。他亲自调整了康复方案,用的药也是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进口药。
苏静也的律师也突然向她引荐了一位更资深、专精重大责任事故罪的合伙人律师“王律师”。说是自己的前辈,对此案很感兴趣,愿意以极低的风险代理费接手。
苏静也起初疑惑,但对方出具的成功案例和专业分析让她无法拒绝。
就连束城老房子的售卖,也在挂牌后不久,遇到了一个“不挑剔装修、付款爽快、不过分压价”的买家,顺利得超乎寻常。
苏静也并非没有疑虑,但她无暇深究。她只能归咎于“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命运最擅长的,就是在你刚抓住一根浮木时,告诉你下面是更深的海。
那天下午,苏静也奔波了一天,刚从律所回来,想在母亲午睡醒来前陪陪她。
她轻轻推开病房门,却看见大姨正坐在床边,握着苏妍秋的手,眼圈通红,嘴里念叨着:
“小妹啊,你别太难过,远洋他是好人,走得突然,谁也不想......你得为了静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活下去啊......”
病床上,苏妍秋原本因为逐渐康复而有了些血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她眼睛瞪得极大,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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