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有多危险?怎么会爆炸?民宿好好的为什么会爆炸!”徐倩语无伦次,目光扫到一旁的苏静也,眼神瞬间变得怨毒。
“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们母女,我爸怎么会呆在云州生活!怎么会开什么破民宿!怎么会出事!”
“倩倩!”徐意迟低喝一声,试图稳住她。
李梦也走过来,拉住了女儿,但她看向苏静也的眼神同样冰冷刺骨,充满了迁怒的恨意。
苏静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石膏像,靠在墙上,任由那些尖锐的目光和话语刺穿她。
是的,如果没有她和妈妈,徐远洋或许还在束城,过着安稳的、与世无争的艺术家生活。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反复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
时间在焦灼、恐惧和无声的指责中缓慢爬行。
凌晨五点半。
那扇属于徐远洋的手术室大门,忽然打开了。
不是护士换药,不是医生例行查看。
走出来的是主刀医生和两位神情肃穆的主任。他们脸上的表情,让走廊里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凉透。
徐意迟第一个迎上去,脚步甚至踉跄了一下:“医生,我哥他......”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而沉重的面孔。他的目光扫过徐意迟,又看向后面紧紧盯着他的徐倩和李梦,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八个字。
像一道惊雷,劈在寂静的走廊里,然后带走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
“患者徐远洋,因爆炸导致的严重复合伤,术后出现多器官功能衰竭,并发难以控制的感染......抢救无效,于今晨五点二十三分,宣告临床死亡。”
世界在那一刻失声了。
苏静也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扭曲,耳朵里灌满了尖锐的嗡鸣。
她看见徐意迟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伸手撑住了墙壁才没有倒下。
他嘴唇微张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双总是冷静深邃的眼睛,瞬间被空洞的、破碎的茫然和剧痛淹没。
然后,是徐倩撕心裂肺的尖叫。
“不——!!!爸——!!!”
那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穿透了医院的墙壁,也刺穿了苏静也最后一丝支撑。
徐倩挣脱了李梦的手,疯狂地扑向那扇门,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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