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静也的妈妈。
苏静也听着他沉稳却掩不住疲惫的声音,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她的心里那片冰冷的荒原,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
登机广播响起。
徐意迟挂断电话,看向她,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能走吗?”
苏静也点点头,放下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站起身。腿还是有些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稳。
徐意迟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她肩上的背包,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臂,护着她往登机口走。
穿过廊桥,走进机舱。
找到座位坐下后,苏静也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祈求:“医院那边......现在有没有一点好消息?”
徐意迟系好安全带,转过头看她。机舱顶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照出他眉宇间深重的倦色和痛色。
“你妈妈......吸入性烧伤,呼吸道损伤严重,还在ICU插管。”他语速很慢,尽量让每个字都清晰,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涩意。
“我哥......身上有爆炸造成的撞击伤和烧伤,脾脏破裂,已经做了紧急手术,但还没脱离危险。”他说到“我哥”时,声音几不可察地哽了一下。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两人心上反复切割。
飞机开始滑行,引擎轰鸣。
苏静也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的头发里。
手忽然被握住。
是徐意迟的手。他的手很大,掌心带着湿冷的汗意,却坚定地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飞机冲上云霄,穿过厚重的云层。
窗外是翻滚的云海,下方是被雨水洗涤过的、灯火阑珊的南城,正在迅速远去。
苏静也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指尖冰凉,却用尽了全身力气。
徐意迟抬起另一只手,极轻、极缓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
然后,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
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手术室外,时间像凝固的、浑浊的胶质。
走廊的灯光惨白,映在光洁得能照见人影的地砖上,反射出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光。
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到刺鼻,却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生命挣扎和衰败的沉重气息。
苏静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厚重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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